亲,不屑的冷哼一声,转过身朝向窗外。
“爹难道忘了,这天下他杨家只占了一半。”
“你什么意思?”
“爹以为淮王府这些年真的就如表面上那般沉寂?”
“你住口!”
储老拍了一巴掌桌子,疼的甩了甩手,绕过桌案将储大转过身来面对着自己,压低了嗓子斥道。
“你这话会给储家带来什么样的灾祸,你知道吗?!如今的淮王府如何跟我们储家没有关系,你给我记住了。”
“爹这是怕宋湛记恨?记恨你当年帮着先帝一块儿压制淮王府?”
“宋湛一个毛头小子我怕他?呵呵——”
储老松弛下垂的脸皮抖了抖,话语里横,但目中的神色是骗不了人的。
当年的事大家心知肚明,宋湛虽然还小得很,可有老淮王亲自教导,谁知道都教了些什么,现在看着忠君,骨子里什么想法谁也说不准。
嘉康帝敢让宋湛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当差,也不乏监控之意。
储家父子不欢而散,储大回到自己的院子里,后脚还没进院门,两个矮小急速的身影就撞了过来。
储大一矮身,将两个小娃娃抱了个满怀,一手一个抱起来往院子里走。
“爷爷爷爷,我的糖葫芦呢?”
“我的糖人,您说好给我买糖人的。”
一男一女都穿着大红色棉袄,脸蛋白里透红活像年画上的娃娃,一看就是被养的极好。
“糖葫芦和糖人都买了,去找高叔吧,在他那儿。”
储大将孙儿孙女放下地,看着两个孩子携手跑出去找高叔,扬了扬唇,一扭头就看见妻子站在自己身后,也看着两个孩子跑走的身影。
“又跟爹吵架了?”
杨氏伸手想去给储大揉揉眉头,一看见自己细纹密布的手又顿了一下,储大握住杨氏要缩回去的手放到了自己的眉上搓了两下。
“爹还是那样,畏首畏尾的,他不愿意插手这事,我们来就是了,总不能眼看着小妹就这么没了。”
“五弟传回来的消息这般严峻?小妹她还好吧?”
“京里传信还要避开皇上的耳目,到大同府总得四五日,我想亲自回去看一眼。”
杨氏被握着的手下意识一缩,抬头看着出神的丈夫,杨氏抿了抿唇。
“你若回京,瞒不过上面,不如让毕儿去吧?”
“毕儿?毕儿虽沉稳,可到底年幼便离京了,我怕他回去容易暴露行踪,我小心些不碍事的,真被发现了也不过是思母心切回去祭拜一二,皇上不会把我如何的。”
杨氏终不再劝,千言万语化为一声叹息,自己同床共枕多年的夫君,还有何不懂,这是打定主意要偷偷回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