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肯走。
他定定看着林小暖,脸上露出自信的笑,声音坚定。
“不,我们不走。”
林小暖回头看他:“嗯?”
陈安稍微松开手,林小暖的手自然下落,掉进他手里。
陈安抓住她的手,笑眯眯的:“我们待会儿看烟花。”
林小暖看看自己被抓住的手,又咂摸咂摸陈安的表情。
他看起来……不容置疑。
林小暖一耸肩,十分纵容:“好吧,那就看烟花!”
陈安的笑容更大,转身带着她往前走。
急着赶回酒店的人群中,只有他们两个朝悬崖边走,逆着人流艰难前进。
人都走光了,距离八点还有一个小时,崖边平台上只剩三个人。
陈安,林小暖,还有一个老头。
鱼苗坐在林小暖肩膀上,只有陈安能看见他。
他不算人。
俩人在那里站了半天有些累了,就到一块大石头后盘腿坐下,避风。
恰好老头也在坐在那里倚着石头。
那老头额上绑着一个黑布条,长发干枯散乱,看起来像冬天的野草。
灰白相间的长发披散着,身上衣衫凌乱,甚至还有几块补丁,一整个人都显出几分痴狂。
有林小暖在,陈安也不怕他突然发疯袭击自己,坐下就和他唠起来。
“叔,你也是等着看烟花的吗?”
披头散发的老头抬头瞅他们一眼,然后晃晃手里空荡荡的酒葫芦,潇洒一笑。
“是啊,老头我等着放烟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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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一开口,陈安就知道他是之前劝其他人留下来看烟花的那人。
他手里的酒葫芦看起来用了很久,褚黄色酒葫芦的瓶塞上绑着一缕红色流苏。
这酒葫芦是他全身上下最亮的颜色。
自由站的事,陈安是听江雨说的,他这是第一次来,有些事拿不准,就向老头打听。
“叔,这烟花真的能放半个小时啊?”
“真的,只放半个小时。小气得很,哼!”
陈安听出老头的不满,立刻就转开了话题。
他朝四周看了两眼,视线又落到老头身上。
“我看这个样子,晚上来这里看烟花的……好像不多啊!您是经常来吗?”
“是啊,大多数人都怕死。我每天都在这里等着她。”
陈安:“每天都来这里等着看烟花啊?每次都是一个人吗?”
老头:“不是啊!我爱人稍后就到。”
陈安从善如流:“那在您爱人到来之前,我们就陪您聊会儿吧!”
老头看一眼陈安旁边盘腿坐着的林小暖:“这是你媳妇儿?”
林小暖呲牙一笑,歪头看向老头:“不是。”
陈安也呲牙笑:“不是。”
老头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溜了一圈:“哦,无意冒犯。”
陈安歪头看着林小暖,目光中有浅淡的笑意:“我们是队友,一起渡过难关的队友。”
老头若有所思:“哦……带队友来看烟花啊……我也算是这样吧。”
最近人间好像在流行称呼伴侣为队友,别以为他不知道。
他抬头望望月亮,心里估摸一下时间差不多了,就从地上爬起来,酒葫芦没有沾到一点土。
老头拍拍屁股,整理好衣服的褶皱和边角弧度,像是要去见很重要的人。
他往悬崖边走了几步,选定一个位置,声音中满是期待。
“好了,时间差不多了,她要到了!”
陈安他们也爬起来,以为是他的妻子要到了,打算打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