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阿祥脸色涨红:“人有三急,我去解手了!”
钱珠珠轻呵一声:“那在此期间,有谁碰过架子车?你有没有找人看顾香料?”
阿祥:“当时天还黑着,路上根本没有人!没人碰过架子车!”
“那就是你了。”钱珠珠一锤定音。
她胳膊肘支在椅子两侧的扶手上,双手交握在身前,怒气渐消,取而代之的是满目失望。
“瘸着半条腿,拎了一桶水泼到车上,然后扶着台阶边的柳树歇了半晌,又将车上的八角扒开晾了一晌,然后在河边的石凳上坐了半天,才扶着柳树站起来,推着架子车往酒楼走。”
阿祥语气慌张:“我……我……”
半天都没我出个下文。
看他这个反应,林小暖对宿主的判断基本信服了,但她想不明白。
【这人跛脚,应该不好找工作吧?怎么会做这种事呢?】
钱珠珠皱眉,心中疑惑:工作?
【意思就是找活干。】
钱珠珠也不明白。
气氛紧绷,她想不明白便直接问:“为何要这般陷害我?你给我个理由。”
阿祥慌乱过后很快镇定,脸上露出恼羞成怒笑。
“当然是因为钱啊!”
“有人给我出更高的工钱啊!更何况……”
他的笑容突然变了味,整个人都带着一股高高在上的讥讽。
“更何况你一个寡妇,以后这铺子铁定开不下去。我不如趁早换个东家,新东家生意好,出手也大方,人家家大业大,哪像这里……”
他环顾四周,很是不屑地看向钱珠珠,一字一顿道:“小、门、小、户,女人当家!”
系统空间里,林小暖听着阿祥的话,慢慢皱紧了眉头,不自觉地在操作台上轻叩指尖。
这是见到钱珠珠的第九天,她开始认真思考宿主当前的处境。
父系社会,一个二十出头的女人。
寡妇,无儿。
如今她要为亡夫守孝三年,又穿麻衣又戴白花,这副样子属实是不利于经营店铺。
而且,昨天她婆婆还借着她大嫂的嘴劝她改嫁。
宿主拒绝改嫁。
这几天与宿主沟通下来,林小暖已经得知宿主父母均已仙去,家中亲人只剩哥哥嫂子,还有一个七岁的小侄子。
钱珠珠跟林小暖说的是:倘若离开夫家,她回娘家待着不合适。
但她跟大嫂说的是“我没能为夫君留下一儿半女已是愧疚难当,若连为他服丧也不能做到,我倒不如直接去地府见他,与他做对鬼夫妻!”
一句话把大嫂堵了回去。
钱珠珠是铁了心要为亡夫服丧,林小暖问过她这丧服得穿多久?
得到的回答是三个月。
对林小暖来说,只要不涉及到钱珠珠的鼻子,不涉及到商城债务,其他的都不是事。
所以她现在的注意力就在钱珠珠这个人身上。
这个宿主乍一看跟小白兔一样,平时温和柔软,生气了就跺跺脚。
但,兔子急了也会咬人。
比如现在。
钱珠珠感觉自己被背叛了,非常愤怒,牙齿咬得咯咯响。
但林小暖有些惊讶:宿主竟然还在克制。
铺子里昏暗的厅堂中,比钱珠珠的怒火更先迸发的,是女孩气愤不已的骂声。
“你个没良心的东西!”
夏竹瞪着眼撸起袖子就要冲过去和阿祥理论,“你怎能如此辜负东家的一片好心!”
“哎哎哎?冷静冷静!”顺子赶紧侧步至她身前,以防她和阿祥起肢体冲突。“你别冲动别冲动,东家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