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广并不知道未来的魏武帝就在一旁看着自己,或许就算清楚,梁广也未必打算上前和对方结识。
毕竟和曹操相交与和刘备相交不同,不仅代价大了不少,而且未必能够得到多大的好处。
“曹公!”一名武师猛地从外面闯入了内室,引得屋内之人纷纷侧目,不少人更显慌乱。
“如何,那两个小子又干了何事?”见到此人回来,曹节开口问道,面色平静,但是那微微发颤的手和指节说明了他此刻的心思并不如看起来这般。
“已经打探了清楚,昨日那阳球发出了公文,要捉拿张奉,张常侍归案受询。”听得曹节发问,此人连忙答道。“据说公文一发,张常侍一早便去了,去后立刻朝那阳球叩首,说愿意辞去常侍之位,还说要让自己的弟弟张颢一并辞去太尉一职,孤身出洛。”
“那阳球如何说?”曹节看向那武士。
“阳球先是不许,说宦官不得离开雒阳,之后张常侍说他并不回家乡,自去宛城找一地终老。而且洛中所有东西皆不带走,那阳球这才允了张常侍的要求。”
曹节闻言沉默,他的弟弟曹破石倒是显得松了口气。
“还有一事,那梁广昨日杀了中黄门陈物。”那武人仿佛想起了什么,开口说道。
“怎么杀的,不问自杀?王甫确实有取死之道,可那陈物所做之事可是不多。”曹节猛然站起,看向那武人。
“被那梁广乱箭射死的。”那武士说到此事脸色变得有些难看。“按照阳球从宫中请来的旨意,那陈物也在案中,于是司隶校尉府便发出公文前去拿他,梁广带甲士而去,听人说,陈黄门听得来人是梁广惊慌不已,痛哭不止,为了免得落得王常侍的下场,当即便要钻狗洞逃离前去北宫,可是此举却被那梁广发现,当即说他畏罪潜逃,直接将钻了一半的陈黄门射死在了屋内。”
啪嗒一声响,曹节手中的东西落在了上,曹破石更是站起身来,看向曹节:“大兄,麻烦了!这阳方正和梁仲容完全是两只疯狗,他们根本不在意雒阳的规矩,就是想要杀人!”
曹节闻言沉默,曹破石都能看明白的事,他又如何看不懂呢,只是可惜,曹节那女婿冯芳并未在雒阳城内,一时间身边倒也没个商量的人,想到此处,曹节看向身边如同没头苍蝇一般慌乱的弟弟,心中忍不住又叹了口气。
“大兄,千金之子不坐垂堂,你何必和这两个疯子斗呢?依我看,你不如躲进北宫,至少他们总不至于敢进北宫拿人!”
曹破石左走右走,好一会之后方才转头看向曹节。
曹节听得曹破石的话,也是有些意动,自己这弟弟倒是说了个不错的办法,只要进了北宫,天子念旧,总归不会眼睁睁的看着阳球和梁广将自己拿下打杀了才是。
可就在曹节准备要走的时候,门外的下人却猛然冲进了屋内。“不好了,曹公,祸事来了,那梁广引着甲士来了!”
曹节面色大变,看向曹破石。
“大兄,跑是来不及了,速速藏起来吧!”回想到方才所说陈物之事,曹破石脸色难看,开口说道。
曹节面色煞白,便是他在此刻也异常惊慌,摸不管是否已经有了谋略规划,但梁广那人先后杀了王甫和陈物,俨然并非是什么守规矩的人。
一念至此,曹节就要朝着自家庖房跑去,他在那里早已挖了一个地窖。
可是没跑出几步,曹节又猛然停下,曹破石见状连忙回头:“大兄,你停下作甚,那梁仲容可是一个杀神,你别以为他不敢杀你!”
“他自然不敢杀我!”曹节站定身子看向曹破石。“那梁广我也见过,也曾听别人说起,他又不是一个疯子,做事自然是有目的的,参与杀了一个王甫,又杀了一个陈物,便已经足够让他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