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屏故作迷惘,“我也不知道,但是,那个味道,我只要一闻就吐,今天鸡肉里也是那个味,婆婆说吃了好,我硬着头皮吃的,吃了就肚子痛了……”
她一脸委屈的样子,看得顾钧成的眉头又皱紧了些。
“什么中药?鸡肉是用什么药炖的?”医生继续问,这次问的是顾钧成。
顾钧成看向他娘。
刘芬很是紧张,“我……我又不是大夫,我也不知道啊……就是……一些吃了对娃好的药……”
“是哪里的医生开的?部队医院吗?”医生停下正在写病历的笔。
这话刘芬可不敢胡说,赶紧摇头,“不是不是,就是我们……我们……乡下的大夫……”
“卫生院?”医生又问。
刘芬迟疑了一下,顾钧成马上接着说了,“不是。”
“那是……”医生更不明白了。
刘芬抬头,看见儿子的目光正牢牢盯着自己,她不敢再撒谎,结结巴巴地说,“是……是乡下的土医生……”
医生听了,内心怎么想没表现出来,只叮嘱,“除非是正规医院开的药,否则外面那些药不要乱吃,有的药会使流产几率变高,有的会增加至畸的概率,就目前来看,孕妈妈身体健康,不需要吃什么药,现在孕吐有些严重,但只是暂时的,孕反过去以后就好了,实在需要补充营养什么的,也要遵医嘱,听医生的。”
刘芬心里很虚,又听见一个听不懂的词,忍不住问,“什么叫至畸?”
“就是胎儿畸形。”医生在病历上继续写写写。
刘芬还是不太懂的样子,顾钧成在旁边说了一句,“就是生下来……不健康。”
顾钧成其实想说得更直白一点的,但莫名的,那几个词都到嘴边了,他心里突然抽了一下,根本不忍心把那些不好的词用上来,一想到那些词,再想想自己的女儿,他都恨不得抽自己几个巴掌,为什么要去想那些词?
但是,又不得不跟他娘说清楚,免得她娘又去弄什么稀奇古怪的药!
顾大富倒是听懂了,直言,“就是村里柱子那样的。”
刘芬一听,脸都白了。
所幸,林清屏无事。
刘芬听见医生这句话的时候,整个人都松了一口气。
一家子再乘船回岛上。
这么一趟,到家就晚上了。
儿子回来了,刘芬自然要做一桌丰盛的,给儿子接风洗尘。
但是,顾钧成有话要问。
他走进厨房,把他娘叫了出去。
“你给瓶子的到底是什么药?”他在后院,一边摘菜一边问。
“哎哟,要你来摘什么菜?你回去休息,你个男人,干这些女人干的活。”其实,刘芬不是没见过他干活,只不过,经过隔壁那人一说,这一幕就变得格外刺眼。
顾钧成根本不理会她这话,只继续问,“开的什么药?谁给开的?”
刘芬:……
“就是对娃好的药,你别问那么多……”
“刘聋子开的对不对?”顾钧成冷不丁道。
“你怎么知……”刘芬不由自主接话,但马上捂住了嘴,心里一阵慌乱:这下好,这下可露馅了……
顾钧成冷哼,“我怎么知道?村里除了这个坑蒙拐骗的假大夫还有谁?这些年他骗的人还少了吗?”
刘芬想说,人家并不是坑蒙拐骗的大夫,但不敢说了。
“到底是什么药?”顾钧成是不会就这么糊弄过去的。
刘芬结结巴巴的,“都说了是……”
“如果真是好药,你会不说?”顾钧成太了解他娘了,“你不说也行,我这就去打个电话,给老家公安局,让他们派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