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兔今天一天都玩的很开心,从于奶奶家吃完午饭,又跑到了王叔叔家吃,回去的时候已经天黑了。
大手拉小手得一起往家的方向走去,夏天的夜晚也带着点闷热,这个时间点大家伙都在护城河旁边的柳树下乘凉。
家家户户门口都有着用来照亮门前一片路的小黄灯,所以这一路上白兔又被叔叔领着,又走在光亮下一点也不害怕。
但走到了家门口,白兔站在门旁乖乖等着叔叔开门的时候,却老是觉得身后有人在看自己,白兔不敢回头只能使劲往叔叔身旁靠。
陈玄自然也感受到了那骇人得偷窥感,不过他并不在意,一是因为他知道是谁在看他们,二是那个老太婆快要死了。
随着对面门被上锁,云老太太那布满红血丝的眼睛才转移了视线,短短一天时间老太太比之前更加吓人了。
她的身体迅速消瘦下去,本来还有点肉的身体现在已经成了皮包骨,一头乌黑的长发也变成了白色。
身上还是穿着昨天那一身衣服,只是神情有些恍惚,鸡爪一样的手里还攥着昨天得青铜铃铛。不过铃铛莫名其妙有了几道裂纹,老太太喃喃自语着什么,眼里带着阴狠一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样子。
本来在外面正常的圆月,在老太太的院子里莫名成了血红色的弯月,周遭气氛凝固带着一股难以言语的粘稠感。
对面院子里的一切对陈玄和白兔毫无影响,他们进院子里的时候,周遭挂满了好看的红灯笼,不用想就知道是谁得杰作。
一向怕黑的白兔看着亮堂堂的院子别提多开心了,最让陈玄吃惊的还是他们回卧室看见的那一桶洗澡水。
浴桶里已经放满了水,上面还飘着红色的花瓣,在烛光得映射下显得尤为好看。陈玄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能默默在心里吐槽:妈的,蛇也会闭关成神经病,我就说闭关不是什么好事。
陈玄是被憋醒的他有些实在喘不上来气,这才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他怀里抱着今天被吓到的白兔,小孩呼吸平稳安静的睡着,小手还紧紧攥着自己的衣角。
陈玄温柔摸了摸白兔有些汗珠的额头,然后一低头发现自己腰上多了一只好看的手,他眯着眼睛有些不可置信得微微转头。
陈玄睡在靠近床中间的位置,他后面还有好大一片空缺,现在这个空缺上面睡着一个男人。男人紧闭着双眼五官艳丽,正在闭关佘青不知出于什么想法将陈玄搂在怀里。
感受到身边冰凉的躯体,陈玄慢慢转回了头这才明白:得,这家伙把我当暖水袋了。
不过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陈玄还是维持着自己的姿势,闭上眼睛平稳呼吸继续陷入了沉睡。
感受到了怀里的人继续陷入了沉睡,佘青猛然睁开了双眼,漂亮的金色瞳孔恢复成了竖瞳,一条银色的闪电从眼睛里稍纵即逝。
几乎只在一瞬间佘青的眼睛重新恢复了正常,然后金色的瞳孔重新变成了人类特有的黑色。
院子里面静悄悄的,天空中皎洁的圆月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血红色的弯月,在这一刻两个院子似乎重合在了一起。
主卧室得木门猛然被推开,一身寿衣的老太太披头散发从里面有些僵硬的走了出来。
佘青缓缓转头看向门的位置,有些玩味得露出一个笑容,院子里被月光照的很是明亮,寂静得院落里只有千层布鞋摩擦在地面上发出的沙沙声。
披头散发的老妇人慢慢走到了侧卧门口,透过那一条已经被封上大部分的细缝,用浑浊而布满血丝得眼睛往里面窥视着……
陈玄睡了很舒服的一觉,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天光大亮了,抱着自己的男人已经不见了,床上被月白色纱帐覆盖的严严实实,就连屋里得情况在纱帐里看去也是模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