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件事现如今都与我有关。我若只为折可适治病,那自然不必惊动朝廷,然而,我身为北原军寨之主要去外地,必然要先请示中枢,如此做,必为朝廷知晓西军三个老将遇刺的事,那么……”
李寇注意观察折可适的神色,他很慎重但不见慌张。
大抵正如此。
李寇心下稍定,遂道“刘公、种公遇刺我自然要快马加鞭去的,只是……”
“是啊,是,大郎如今是军寨之主,若要出泾原路,必要先请揍朝廷,否则便是性命难保。”姚平康忽然怒骂道,“是不是那些清流?他们正要逼迫大郎私自出辖区?我看必定是这些腌臜泼才。”
李寇失笑道“清流安能调动西夏刺客?何况西夏未必愿意与我们西军打一场恶战,他们也被蝗灾弄得灰头土脸狼狈不堪着呢。”
姚平康一呆“也是啊,他们哪里来的能力调动西贼谍子?”
折可适沉吟至今还未说话。
李寇遂请教“既是刘公种公有麻烦,我自要全力以赴。我这便修一封书,烦请折公遣人快马奔赴京师……”
“这怎么可以。”刘法的亲随急道,“一来一去至少需一个月,经略使怎能等得住啊?”
“那也不能不告而别,一军寨之主,轻易擅离职守那是要掉脑袋的。”姚平康喝道。
刘法的随从便看呼延灼。
呼延灼想了一想,只好先讨个驱毒的法子。
他形容道“毒箭擦到手臂,倒不算太重,只是毒性很大难以彻底清理,大郎可有驱毒之良药?我命人带回去……”
“有!”李寇心里一动忽然计上心来,道,“劳烦各位先等候,我去选些药材,片刻命人送来,想必耽误不了大事,必能救刘公、种公与危难之际,另外,我这便修书命人送往童贯那处,想必他是不愿北伐之前竟有大将受损的吧?”
折可适微微而笑摇着头不轻不重地批评“如此急躁如何能成大事?”
他问那两人“你等来的路上可曾惊动旁人?”
“自然,我们马不停蹄直奔渭州,便是村夫也该知道发生了很大的事情啊。”刘法的随从倒是老实。
可呼延灼却听出了言外之意,这是说很可能会让敌人有机可乘对吗?
折可适看一眼李寇,略一考虑慨然下令。
他命李寇在城中再等两天。
又命呼延灼与刘法随从先带一些药材赶回去。
“一来一去,大约要一月,这一月里面,大概还是能看到一些端倪。”折可适目光闪烁。
他察觉到那两员老将还有别的意思。
只不过,李寇竟也对此沉得住气便出乎他的所料了。
这厮莫不是真天生帅才?
他怎么竟可以盘算起西军的大局?
折可适笃定李寇有此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