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复杂地看着谈津墨,忍不住猜测他的动机。
谈津墨靠坐在沙发里,用一种不敢认同的眼神回看她,似乎也是难以相信她竟然会以为他喜欢男人,眼神里带着不可置信和被人怀疑的痛惜。
得,他还倒打一耙。
容聆鼓了鼓腮帮,吞下一口闷气。
谈津墨勾唇,面上波澜不惊,“现在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了吗?”
容聆不是个会陷在情绪里的人,也很容易接受现实。
何况她对谈津墨抱感激之心,虽然因为这个误会误打误撞才结婚,可既然已经结了,她也接受了这个现实。
至于顾静瑶说的那些,她并不在意。
于是她若无其事地说出了顾静瑶对她说的话,“他说你有个初恋,至今还念念不忘。她说我是替身,说你是因为我长得像才娶我。”
容聆平常说话的语气一向是淡淡的温柔,带着某种疏离。
只有在受到攻击,想要自我保护时,才会出现带刺一样的态度。
就像对待沈西渡安南月之流,和对待他和邵庭的区别。
因此当她轻柔而又毫不在意说出这个话的时候,谈津墨发现自己的心脏像是被针戳了一下。
有些疼,又有些想要抓住这点疼。
“你信吗?”
漫长的沉默后,他问。
容聆从他手里拿过自己的书,浅浅笑着,“你问错重点了,我信不信不重要,我们的情况又不是她想的那样。你娶我是什么样的目的有什么关系,你也不会害我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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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津墨盯着她,微微颔首。
“那不就行了?你又不会害我,即便有自己的目的,但我嫁给你也只是为了报恩啊,我们各取所需。”
有的时候谈津墨真心佩服眼前这个女人。
她大多数都是这种冷静的状态,而且明确自己要什么。
他曾调查过她,知道她过往。
以前她喜欢沈西渡,可以毫无怨言接受他的冷淡。
意外有了孩子之后也并没有打掉,而是一边背负着沉重的课业考研,一边照顾孩子。
后来和沈西渡离婚,即使困难重重,她心里始终朝离婚的目的前进,为了孩子什么苦都愿意吃。
而如今,她嫁给他,目的也很明确,就是为了报恩。
她头脑清醒,性格坚韧是他欣赏她的原因之一。
可如果这份清醒是面对他的话,就不那么让人愉悦了。
这就是谈津墨的双标。
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平静告诉她,“你不是替身。“
容聆浅笑,“嗯,我就知道你不是这样的人。”
一句认可,又让他心里舒坦许多。
然而当他等着她继续往下问的时候,她又没声了。
就这样?
也不问问他是不是有个初恋,是不是对人念念不忘?
然而容聆只是礼貌地问,“那我可以看书了吗?”
谈津墨,“……”
人家根本不介意。
谈津墨心里淡淡不爽,再次抽走她的书,挑眉质问,“我的事说完,你的事呢?”
对上她眼底疑问,他冷哼一声,“你和薄砚是怎么回事?”
说起这个容聆还真有点尴尬。
薄砚是她外甥,法律上,自己是她舅妈,被外甥喜欢,说出去怎么都不好听。
于是把自己和薄砚在南城的交集简单交代了一下,“薄砚看到我们结婚,可能太过意外,问了我两句,真的没事。”
“他喜欢你?”
谈津墨一针见血。
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