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贺家母的身份。可那两个人只是紧紧盯着肖岚……
上一次见到贺家母,就是有人指使,而如今他不信这贺家母会突然再一次出现。她儿子并非泥瓦匠,住的离这城里不近,上次肖岚给了她一笔银子,说给她儿子娶妻,当时两人已经达成共识,每个月给她十两银子,这对于他们来说是一笔很大的收入了。
这些肖岚与他当闲话聊得,说这贺家小弟算是游手好闲,没什么本事的,只会“啃老”。当时肖岚还给他解释了一下什么叫“啃老”,苏泽听后觉得形容的甚是贴切。
“大人!”一个老大夫蹒跚过来,手上满是鲜血。
苏泽颔首,准他说话,目光却看似不经意的追随着那两个人。
“拢共十二个工匠,一个人死了,其余十一人伤了骨头,需要衙门派人帮忙送到医馆去。”
“好,崔师爷安排人。”苏泽说罢,终于看了一眼还被押着的贺家母,“十二个人,只死了一个,你冲进来看都不看一眼就知道死的是自己儿子?”
苏泽刚到的时候就看到那独独一具不动的尸体身边空无一人,因为每个哀嚎的人身边都有忙碌的大夫和担忧的亲人,那具尸体过于显眼了。
贺家母双眼通红,满眼悲痛,确实一副丧子的模样。可她却被苏泽这话问的眼神一滞,再想掩盖已经来不及了,已经被发现了端倪。
周围的衙役已经走了不少去抬伤者,几个缓过神来的伤者家属,也走到这边来。
泥瓦匠出来干活,总有受伤的时候,若到不好的人家甚至受了伤还拿不到工钱。刚才大夫已经说了,这些工人并无性命之忧,大多都是伤了骨头,所以这些家属们只想趁着有县令大人在,若能拿到工钱和药钱,就是最好的结果了。
肖宗山见肖岚不过是皮外伤,想着还是赶紧解决眼前的事情最好。他不想此事闹到衙门,这修城墙本是好事情,可却出了这个岔子,总觉得有些不快活。
他上前一步,拦住那些走来的伤者家属,“这几日的工钱我都会如约给,药钱我也会给,你们莫要闹事,若是能接着干的,回头还能继续上工。”
几个伤者家属一听,互看一眼,竟觉得肖家算是敞亮。正要点头,身边走过去一个被搀扶的人却喊了起来。
“就付了工钱就行了吗?是你叫我们出来干活的!受伤了不赔啊,我以后都干不了活了怎么办,你得负责啊!”
“……”肖宗山看了一眼叫嚷的伤者,那人伤的最轻,额头裹着纱布,手脚看起来都没有伤,由一个医馆的伙计扶着站着的,一双三角眼闪着精明的狡黠,不是善茬。
其他伤者家属们听他这么说,又觉得有几分道理。有人带头,其他人也都附和了起来。
“是啊,肖老爷,这日后我家男人摔断了腿,日后瘸了谁还找他干活,你不能不管啊!”
“是啊,是啊,我家老头子胳膊摔坏了,啥时候能恢复还不知道呢,这家没人养了啊!”
“苏大人,你可得为我们做主啊!我们以后怎么过日子啊!”三角眼又对着苏泽哭喊起来。
肖宗山回头看了一眼李工头,示意他过来解决。李工头忙点点头哈腰的过来,对着那人就骂,“你去哪家干活不都是这样!你闹这个什么意思,干活之前都说好了的。我们只负责工钱,这架子是你们自己扎的,你们得对自己负责,与我们何干?!”
三角眼一下跪地扯住苏泽的衣裳一角,哭喊不止,“大人啊!肖家断我们活路啊,不叫人活啊!这都要过年了啊……我们可是为了南城修城墙啊,大人不能不管啊!”
崔师爷上前一把将人扯开,“有事说事,动手动脚做什么!你们先回去养着,若有什么自可去衙门说。”
那三角眼被扯到一边,竟一把抓住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