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小公熊目光左右游移着,企图像姐姐一样在周围找到什么参照物。
果宓也不着急,耐心等待小家伙。
最后小公熊的目光同样落在了旁边吃剩的鱼的残骸上。
果宓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心里“咯噔”一下,不会吧,不会真是她想的那样吧?
下一秒就听到小熊脆生生地道:
“我,我叫鱼骨好了!”
果宓还没来得及说话,旁边的鲑鱼就已经叫了起来:
“不行!这也太奇怪了!”
小公熊有些不服气,但也只敢小声嘟囔:
“哪里奇怪了,明明是你的名字更奇怪!”
“你说什么?”鲑鱼的声音陡然拔高!
到底还是小熊,最开始的时候失去了妈妈,然后在雪地里艰难求生,两个小家伙都沉寂了不少。
现在有果宓在身边,重新有了安全感,不由自主地又开始闹腾起来。
鲑鱼仗着体型优势把弟弟撞翻抬爪压在他身上,小公熊也不甘示弱,张着小嘴开始还击!
果宓由着他们打,老神在在地坐在旁边观战,最后由坐改趴,顺爪从旁边捞了一根比较完好的鱼骨含在嘴里。
吮吸着鱼骨残留的是鲜甜血肉,一只熊爪柱着圆圆的脸庞,懒懒道:
“加油,谁打赢了听谁的。”
野生动物跟人这种住在钢筋水泥里的高智商哺乳动物终归还是不同的。
尤其是食肉动物的幼崽,很多狩猎技巧都是在幼年时期和同伴的扑咬玩耍中获得的。
果宓把嘴里的鱼骨头吐出来,又重新捞了一根塞进嘴里,还不忘指挥道:
“不行不行,像这样容易被咬爪子!”
“跑快一点!她要追上你了!”
……
天都黑了,两头小熊终于打得没力气了,瘫软地趴在果宓身边,吭哧吭哧喘着粗气。
果宓把嘴里最后一根嗦过的鱼骨吐出来,扫了一眼精疲力尽的小熊,定下了最终结论:
“好啦,我宣布你俩全赢了!”
两个小毛团愣愣地看着她,不明白这样的结论是怎么得来的。
果宓眯眼笑着,慢条斯理道:
“名字是要陪伴你们一生的代号,当然只要自己喜欢就好啦。”
两只小熊明显对这个理由不满意,他们都觉得对方的名字更奇怪!
果宓抬爪在两个小毛球头顶各薅了一把:
“你们是亲姐弟呀,鲑鱼和鱼骨是一体的,没有了鱼骨鲑鱼就没办法生存,同样的,鱼骨也是鲑鱼的一部分,姐姐要包容弟弟,弟弟也要支撑着姐姐,这样才能活下去……”
这可真是奇怪的论调,毕竟在北极熊的世界,小熊两岁以后离开妈妈,基本就要分道扬镳了。
这头奇怪的熊总是在说一些奇怪的话。
可不知道为什么,两个小家伙却把她的每一句话都记在心里了。
夜晚寒风骤起,刮起那些松散的雪絮在脚边翻滚着。
两头小熊现在仍旧忐忑,他们意识到果宓可能会收养他们,但又怕自己猜错,怕她只是闲来无事问问他们的名字,怕空欢喜一场。
果宓没让两个小毛球不安太久,她招呼两个小家伙坐在自己对面,圆脸上的那抹笑怎么看都有种奸诈的感觉。
小熊被她眼神打量得有些毛骨悚然,小心翼翼看着她。
半晌,果宓觉得给足了心理压力,这才道:
“你们想跟着我吗?”
终于听到这句话,两头小熊心里落定,对视一眼,都没错过对方眼里的欣喜。
失去母亲的小熊在北极想要活下去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