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就很忌惮凯撒,眼睛更是一瞬不移地警惕观察着他。
然后就这么看着远处身形高大的公熊原本只是正常地吃浆果藤上的果子,紧接着慢条斯理咀嚼的动作突然加速,目光开始凶残起来。
鱼骨脆弱的小心灵又被吓得一抖,原本好不容易积聚起的勇气又消散了个干净,然而下一秒就看见凶神恶煞的公熊突然张开血盆大口,使劲吃了一把嘴旁边的草,并且用力嚼了两下!
短暂的一两秒沉默后,整张熊脸突然扭曲起来,张嘴就把嘴里的草全吐了还不算完,接着又是一顿干呕,连带着把之前吃下去的果子都吐出来不少!
呕吐过后的公熊就这么站在原地不动了,一张熊脸迎着阳光双眼微眯,嘴巴微张,呼哧呼哧喘着气,似乎已经进入了另一种冥想状态。
鱼骨:“……”
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的那股害怕突然就感觉不到了呢。
彷徨了许久的小熊终于下定了决心,抬起熊爪迈入了浆果林,仿佛迈出了心中的那道坎,和姐姐一样脚步坚定地走到了果宓身边。
果宓很欣慰,这意味着两只小熊克服了心底对于同类相残的畏惧。
下次再面对其他熊的杀意时,他们不会再被吓得不敢动弹呆傻在原地,而是有余力去为自己谋求生路。
她低下头,发现鱼骨站在她脚边,眼睛还在盯着凯撒的方向。
刚想安慰他放轻松,目光顺着看了过去,却发现公熊坐在地上,抬着爪子不停扒拉自己的嘴,翘起的指甲用力往嘴里伸。
……这又是什么新的熊类癖好吗?
果宓收回视线,装作没有看见,低声嘱咐小熊:
“所有的果子都是可以吃的。”
鲑鱼抬着小脑袋问她:
“真的吗,果宓你是怎么分辨的呀?”
果宓哑然,半晌才嗓音有些干涩地道:
“凯撒把地上的果子全吃了一遍。”
鲑鱼吃惊的张大嘴巴,她说果宓怎么这么放松呢,原来是已经有熊试毒了。
但是鱼骨,目光还留在凯撒身上没挪开,偏着头不确定地问果宓:
“真的能吃吗,……会不会有果子会,呃,让熊产生幻觉?”
鱼骨尽量形容着自己眼里目前凯撒的状态:
“比如说,分辨不了闻到的味道或者看不清面前的东西。”
果宓顿时纳闷了:
“为什么这么问?”
鱼骨示意果宓去看凯撒:
“你看看,像不像中毒了?”
果宓目光又重新转回凯撒的方向,坐在浆果林里的公熊依然还大张着嘴,熊爪用力往嘴里塞!
这下就连果宓也不确定了:
“应该没有吧,实在不行,我先吃两口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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