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未经雕琢的质朴与纯真。
大汉自来熟地伸手接过长棍,随意地舞动了几下,动作看似随意,却隐隐带着几分威猛之势。棍风呼啸,仿佛能撕裂空气。随后微微摇头,笑着说道:“确是佳品,只可惜于我这等粗人而言,略显轻巧了些。”他的声音洪亮如钟,震得人耳膜嗡嗡作响。
陈池上下仔细打量,心中暗自惊异,此人身形如此魁梧壮硕,衣着却异常讲究。身着上等的鲁绸,那绸缎光滑细腻,在光线下闪烁着柔和的光泽,一看便知价值不菲。上面绣着的花纹精美绝伦,针脚细密,绝非一般工匠所能为之。脚踏精致的官靴,靴面上镶嵌着几颗宝石,闪闪发光,其款式竟与朝廷密探所着的血滴子极为相似,令人不禁浮想联翩,对其身份产生诸多猜测。
他肩扛一根沉甸甸的熟铜棍,那铜棍看上去沉重无比,表面还刻有一些奇特的纹路,像是古老的符咒,又像是神秘的图腾。其重量估摸有七八十斤之巨,令一旁旁观的陈池不禁暗自咋舌。尚未开口询问,那掌柜已满面惊喜地呼喊道:“马大善人,您终于光临小店了!”其语调之热切,情感之浓厚,仿佛将这位汉子视为至亲长辈一般,恭敬有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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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今日闲暇无事,特来贵宝地闲逛几圈,不知最近可有什么稀罕物件?”马姓汉子爽朗大笑,声音如洪钟般响亮,其豪迈不羁的性情显露无遗。每一个笑声都仿佛带着无尽的力量,能冲破云霄。掌柜闻言,连忙点头哈腰,满脸堆笑,殷勤地引领他往后院详谈。
陈池本不欲过多介入他人之事,正欲转身离去,他的脚步刚抬起,还未落下。不料掌柜动作迅速如闪电,未待他跨出门槛便又将他唤住,拱手笑道:“镖爷,不妨再商议一二,买卖虽不成,情谊仍在嘛。”此举充分展现了这位职业卖家那不轻易错失任何潜在客户的职业素养和精明之处。他的笑容真诚而热切,仿佛真的把陈池当作了多年的老友。
陈池轻咳一声,目光再次聚焦于那根黑白相间的棍子上,越看越觉喜爱,那独特的设计和神秘的机关让他心动不已。那棍身上的每一道纹理,每一处机关,都仿佛在向他诉说着一段不为人知的故事。终是咬牙言道:“即便此物确是珍品,但我囊中羞涩,实在难以承担如此高价。”身为月俸仅一两银子的镖师,若欲购得此棍,无异于需节衣缩食八十三年又三个月之久,这对于他而言,简直是一个遥不可及的梦想。每一个字都透着无奈与惋惜。
掌柜见状,连忙表示价格可以再商量,并主动提出大幅度的折扣:“这样吧,我给您个实实在在的实惠价,八百两银子如何?哎,镖爷您且慢,六百两,六百两还不行?那五百两,不,三百两,这已是成本价了,绝对公道!”他的语速极快,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眼神中充满了急切。
陈池闻言,心中暗自盘算:“以三百两银子购得一根百炼钢精心打造、设计精巧的棍子,确属难得之机缘。”正当双方就价格展开激烈的磋商之际,一位彪形大汉自后院大步流星地步入,身旁紧随永安当掌柜,二人竟径直朝着陈池而来。
“这位镖爷,关于玉瓶的运送,我们已商定保额二千两,镖局将按一成收取酬劳,即二百两银子。请镖爷查收。”掌柜边说边迅速递上两张四海钱庄出具的百两银票,此票在中原各地均可通用,信誉卓着。那银票纸张厚实,上面的印章清晰醒目,散发着金钱的气息。然而,陈池却轻轻摇头,婉拒道:“按镖局规矩,趟子手无权直接收取镖银。城中设有镇远镖局分号,烦请掌柜将银票送至该处。”他的声音坚定而不容置疑,眼神中透着对镖局规矩的尊重。
鉴于镇远镖局与永安当之间频繁的业务往来以及深厚的合作关系,掌柜毫不犹豫地立即应允,随即着手安排相关事宜,此事便暂时告一段落。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