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雪飘零,色映戈矛,光摇剑戟,杀气横戎幕。
营门周边的官军见刘玄竟单手举起尚插着一人的虎头湛金枪,无不极受震撼,纷纷跪地求饶。
朱仝远远瞧见,一时怔住,口中不由赞道。
“真乃天人也!”
又见百十号骑士朝营寨冲来,口中直呼。
“梁山好汉在此,降者不杀!”
人道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朱仝心知梁山有这般豪杰和骁勇好汉,杂乱无序的官军怎是对手,此战结局已然明了。
随即不再组织人手抵抗,呼了数个关系好的军士,悄然向后退去,快步朝主帐寻报信的雷横。
骑兵以游弋分割战场为主,刘玄自是不会让飞骑营把守控制寨门,丢掉自身优势,当即令道。
“锋矢阵,凿穿营地。”
主将无能,害死三军。
五千人的大军,何涛从未带过如此多人,故大军营地宽松散落,分布不齐,全凭各将自由搭建。
刘玄虽攻破大寨营门,可离军中主帐尚远,不少人仍是不知发生了何事。
何涛在营中主帐中正与巡检使臣及诸多富户饮酒嬉笑,忽见雷横闯入帐中,不由大怒。
“雷横,我等正在议事,怎的这般无礼,莫不是不知军中法纪,左右,给我将这厮叉下去,打二十军棍,以儆效尤。”
一旁陪坐的朱富忙开口道。
“观察,雷都头向来知晓礼数,必是由有要事相告,不若先听都头言语。”
朱富缘何在帐中,因是金钱开道,为了探清官军隐秘,半推半就应了郓城县富户相邀,同随大军开拔,何涛亦是有意结交,故能在军中主帐落席。
听到散金如土声名鹊起的朱富为雷横出言求情,何涛按下心中火气,嗡声道。
“既是朱兄弟有言,何某便先容你片刻,雷横,说吧,到底何事,如此惊慌。”
官大一级压死人,雷横被何涛一顿数落,亦是心中恼怒,可还是强压怒火,快速说道。
“观察,有人袭营,呼梁山寨主刘玄旗号。”
“什么,梁山贼,有多少人?”
“当先一人一马,其后黑云阵阵,不知多少,怕是不下千人。”
闻听只有千人,何涛大怒。
“不过是千余贼寇,竟敢如此大胆,小觑朝廷兵马。”
余下众人纷纷说道。
“梁山贼人胆大包天,也敢偷袭大军,观察,休要放过他们。”
“梁山无智,一千人居然敢冲击五千大军,必让他们有来无回。”
“哈哈哈,朝廷大军吓傻了梁山贼,不困守梁山,竟敢出来找死。”
雷横听得帐中众人还有闲心调侃,何涛亦是没有下令组织兵马防御,急忙说道。
“观察,还请速速领兵抵抗梁山贼。”
千余草寇确实不是五千大军对手,可那也要大军行动起来才行,光在这里吹嘘,等会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何涛不屑一笑道。
“区区草寇,何足挂齿,各位可调遣兵马围杀,走,诸位静看朝廷大军如何剿灭这群不知死活的泼贼。”
闻言,帐中富户哈哈大笑,齐随何涛出帐,巡检使臣并众多做公的亦是大笑而去,调遣麾下兵马。
然未曾等兵马聚集,披挂上身,只听一阵马蹄嘶鸣。
刘玄作锋矢,百骑跟随,四处穿行,专一往那搭建好的营帐挑去,吓得士卒四散奔逃。
见领头呼喝的,披挂持枪的,驾马拿刀的,刘玄无不一枪刺去,中者纷纷倒地不起。
骑兵冲杀过后,官军哭爹喊娘,跑的跑,跪的跪,骚乱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