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小七在梁山上是出了名的爱捉弄人,其嘴贱和没面目焦挺可谓是一时瑜亮。
焦挺还好些,他只是没情商,说话直,不经意间塞人心窝子。
可阮小七不愧是活阎罗,小嘴巴巴的那是专戳人肺管子,更喜欢和熟人耍宝戏弄。
李忠也不知道是哪点和阮小七合得来,反正在梁山上他和阮小七的关系一时间是亲近的多,经常和阮小七一起看戏吹水。
若是叫阮小七知晓官府招安的名单里有他,却没有自己,李忠都能想象到阮小七下次喝酒时的丑恶嘴脸,虽然阮小七本来就长得丑。
思及至此,李忠当即向朱仝说道。
“吕方兄弟说的对,那鸟官竟发朱仝哥哥这等好汉前来劝降,若是只为阮家哥哥,岂不是大材小用!”
朱仝眼角一抽,轻咳一声道。
“咳咳,时知县是个一心为民的,不喜过问江湖中事,又兼他只是知县,无甚大职权,阮氏兄弟是郓城人士,故他只让我招安阮氏兄弟,并无有轻视诸位兄弟之意。”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朱仝可不想因为招安一事惹得梁山震怒,毕竟招安一个必定会得罪另一个,若是再将栾廷玉牵涉进来,可就真的给时文彬招惹麻烦了。
栾廷玉虽是只与朱仝拜见,言语不多,可朱仝一看就知栾廷玉必是个肝胆照雪的,性子正直又兼武艺了得,但凡将时文彬意欲招安他一事说出,少不得栾廷玉会立刻下山前往郓城县找时文彬厮杀。
朱仝适才说出阮氏兄弟,不过是见阮氏兄弟不在黑鹰岭罢了,且他既然将招安一事揽下,该说的还是要说,不然传扬至郓城县,使得时文斌知晓,朱仝亦不好交代。
事情我已经去办了,只是没有成功而已,这是官场常用的推诿手段。
为了岔开招安一事,朱仝连忙说道。
“其实官府有定下两策针对梁山,我所负责的招安不过是一件小事,可有可无。”
作为军师的吴用听到官府还有小动作,边轻摇扇羽,边缓缓问道。
“哦,不知那时知县还有何计?”
朱仝急忙将官军诈败勾引梁山出动一事道出,虽是针对刘玄才定下此计,可难免宋万亦会中计,不过看到智珠在握的吴用,朱仝故作恍然大悟道。
“官军只知刘玄哥哥勇武善战,却是不知学究先生已上梁山,怕是我不说此事,到时想必先生也能看穿。”
听到朱仝的称赞,吴用淡淡一笑,默然不语,倒是大老粗的宋万一脸不屑,喝道。
“诈败!他想诈败勾我,我还想诈败引他哩。既是如此,军师,不如到时兄弟们直接一拥而上,管他诈不诈的,使栾兄弟带马军尾随其后,趁他乱要他命。”
经过刘玄的军事教学,宋万可是知道非是军纪严整的强军,随意使用诈败可是会变成真败,一旦诱军溃退冲散中军,只会引得大军混乱。
梁山是强军,诈败不过是轻而易举,丝毫不会影响士气,可济州军是个什么鸟样,怎么可能玩得转诈败。
不止宋万懂这个道理,余下好汉亦是只觉官军异想天开。
栾廷玉向来沉稳,可他早就觉得在山上议事时朱贵说的在理,面对济州六千乌合之众,哪需要用计,凭着五百骑精锐马军,他有信心一战冲阵而下,只是刘玄让宋万遵守军师吴用之计,他才没有提出。
眼下听到官军亦是要诈败勾引,若是再用军师计策,难免繁琐,栾廷玉当即附和道。
“宋万哥哥,我梁山马军一人双骑,善甲善射,个个都是远胜西军的汉子,济州军不过是一群久不经阵的乌合之众,亦敢妄用诈败之计,真是贻笑大方。”
栾廷玉起身向宋万抱拳道。
“将军,栾廷玉可下军令状,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