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猛烈,马狰狞,相逢较艺论专精。
宋万、陈超相斗不过五十余合,突兀传来一声大喝。
“下马受缚者不杀!”
原是吕方纵马似烈火,直烧得官兵七零八落,来往穿插间,打落数十上百官兵。
见吕方如此勇武,更兼梁山马兵骁勇善战,济州五百马军三五阵后,便只剩二三百骑,或死或伤,或逃或降,余者无不心有凄凄。
当兵的都是为了混一口饭吃,哪会真的愿意为大宋朝廷打生打死,且梁山又和他们这些底层士卒没有什么深仇大恨。
大家都是宋人,没必要明知不敌还要战至最后一刻,便是以前和辽国交战也没有死战不退的。
抱着这种心思,不少官兵遇到吕方冲来,尽皆将手中兵刃丢下,口呼饶命。
当时吕方虽鄙视官军无胆,但他又不是无脑莽夫,便于阵中来往呼道。
“梁山仁义!下马受缚者不杀!”
百余骑梁山马兵闻言亦是纷纷叫道。
“下马受缚者不杀!”
听到梁山劝降,官兵纷纷勒马下地跪伏,乞求饶命。
陈超余光一瞥,瞧见官兵所剩无几,心中不由暗道一声:苦矣!
宋万趁其心神摇动,大喝一声,猛地劈将下去,手中刀气势汹汹。
陈超一个不妨,便被宋万磕飞兵器,摔下马来。
见到统领都败于梁山头领手中,投降的官兵顿时好受多了。
真的不怪他们,实在是梁山太过凶猛。
一个不知名的黑大汉就将平时能够以一打十的陈超将军给砍翻了,那红甲红马的小温侯更是杀他们好似割麦子一般,就连梁山马兵都是风里来火里去的不要命狠人,挨刀子不吭一声,反而还反手给他们一枪,这谁能打得过啊!
陈超可不知官兵正在想理由推脱,他只看到一战下来,竟有近四百官兵投降,梁山不过才损失两三骑,只是受伤的比较多,但一细看,都不是致命伤。
他只觉陈思平害他不浅,就凭这些见风倒的士卒,怎能让他回击梁山贼寇,真是坑苦了他啊!
宋万却是心满意足的大笑一声,对吕方、李云二人得意道。
“兄弟,这贼将真是不顶用,我见他竟敢领兵回击,又长得高大,还道是个好汉,本欲战个痛快,不料才几十合他就败了,真真叫人乏味,我身子骨都没舒展开来哩!”
吕方是个妙人,见宋万待自己不错,亦出声附和道。
“哥哥武艺了得,那厮再是高大,又怎可和哥哥相比,我走南闯北惯了,却是从未见过哥哥这般雄壮好汉哩!”
宋万摆摆手,笑容满面的谦虚道。
“哈哈,一般一般,我老宋可算不得高大,山上的杜迁哥哥可比我高大得多,且刘玄哥哥有言,身子高大不算什么,思想高大才是真的伟大。”
吕方眼前一亮,手指被士卒擒下的陈超,无不赞同道。
“刘玄哥哥说的有理,身子高大若是无本事才能,岂不是如那厮一般,可看不可用,端的惹人耻笑。”
一旁的李云见二人互相夸虚,直说的陈超低头不语,精气神十分没了八分,好似落水的鸡鸭般,他连忙说道。
“宋万哥哥,陈思平那厮还在逃窜,尚不知栾廷玉兄弟是否截住,不若我先去追赶一二,探探情况可好?”
闻言,宋万扫了一圈四周跪地受降的官军,点点头向李云说道。
“嗯,也好,那兄弟你便带上二三十个兄弟一齐追去,远远钓住即可。你是个沉稳的,我也不必叮嘱太多,只需见机行事,你权宜决定则个。”
吕方急忙叫道。
“哥哥,可是忘了我,我也随李云哥哥一并追赶那鸟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