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军那边段鹏举出马,自有好汉看不下去。
不待刘玄下令,阵中銮铃响动,已是有一个勇武好汉策马飞出,直奔阵前。
众人定睛向那人看去,但见:
擐甲披袍出战场,手中拈着一根棍,雕弓鸾凤壶中插,宝剑沙鱼鞘内藏,束雾衣飘黄锦带,腾空马顿紫丝缰,红旗白甲火焰飞,舞动龙蛇惊四方。
原来是铁棒栾廷玉看不惯官军以多欺少,这才出阵相助徐宁,果然是一个正直汉。
段鹏举望见栾廷玉身形高大,威武不凡,心中有所畏惧,便大声叫道。
“贼将可敢通名?”
栾廷玉眼含杀气,快马驰来,高声喝道。
“铁棒栾廷玉前来取你狗命!”
闻言,段鹏举心中一惊,正想再开口,却不曾想,栾廷玉根本不给他机会。
刀枪流水急,飞马撮风行。
栾廷玉挥舞龙蛇棍,顷刻间冲到近前,直朝段鹏举打去。
段鹏举见栾廷玉来的凶,哪还敢再说其它,连忙架枪相迎。
甫一交手,段鹏举便知晓栾廷玉是个平生劲敌。
那阵阵惊人力道和神出鬼没的棍影,都不是段鹏举能够轻易抵挡的。
段鹏举不敢和栾廷玉缠斗,只能边跑边打,拖延起时间来。
两马疾驰,二将相斗,八只马蹄撒钵碗盏般不停,直在阵前奔腾起来,教人看了好生奇怪。
童贯瞧在眼里,心头大怒,恶狠狠叫道。
“安敢如此!段鹏举这厮莫不是怯战乎?”
还不待童贯多骂两句,阵前捉对厮杀的四人竟已是决出了胜负。
金枪手真不愧其名,徐宁那一手钩镰枪确是厉害。
只见得徐宁枪随手动,故意露出个破绽,卖给韩天麟一个空子。
韩天麟艺高人胆大,不管不顾直接一刀搠向徐宁,欲要将徐宁腰腹戳个透明窟窿。
徐宁趁此良机,将钩镰枪顺势一勾,手起枪落间,锁住大刀的同时,凭借着钩镰枪枪杆弹性的优点,他双手使劲,奋力一甩。
韩天麟哪见过如此会弯曲的长枪,一个不防,直被钩镰枪上的钩镰扎进背心。
徐宁得势不饶人,趁此良机,人随马走,顺势一拉。
韩天麟只来得及发出一声痛呼,身上便已经出现一道巨大豁口。
自后背上直到胸下,好大一个豁口,那些零零散散的脏器,随着韩天麟倒落下马,也是散在地上一片,教人看去好不生寒。
徐宁不是个残人为乐的,见韩天麟尚未气绝,他一个甩枪,钩镰枪便了解了痛苦不堪的韩天麟。
这边徐宁解决了韩天麟,那边栾廷玉亦是瞬息间建功。
栾廷玉不止使得一条好棍棒,更有暗藏流星锤。
两马相追间,正是流星锤夺命时。
只见栾廷玉自腰间祭出流星锤,叫了一声。
“着!”
段鹏举尚不知发生了什么,便只觉后背一阵刺骨寒风袭来,他连忙想躲,可奈何本事不济,根本躲不开袭来的流星锤。
电光火石间,栾廷玉掷出的流星锤已是击中段鹏举后心,直打得段鹏举脊背凹陷,口喷鲜血,全然是活不成了,但见:
面如金纸,体似枯柴,悠悠无七魄三魂,细细只一丝两气,隐隐耳虚闻磬响,昏昏眼暗觉萤飞,六脉微沉,东岳判官催使去;一灵缥缈,西方佛子唤同行。
随着扑通一声,段鹏举摔落下马,三军齐唤梁山威武,官军这才反应过来他们又被梁山压了一头。
见此一幕,童贯面色极其难看,也不再派人手出战。
他算是看出来了,自家手下诸多将领就是一群废物,根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