饱穿不暖,体力早就已经透支了,如今又逃了这么久,一个个早已经支撑不住。
才刚逃到官道上,不少人就趴下了。
“站起来,继续跑,你们好不容易才逃出来,难道想被抓回去吗?”叶棠来到他们面前。
有个男人坐在地上,满头大汗的说:“不,不,行,了,我跑,不动,了。”
这里距离城门还有四十里地,他是真的跑不动了。
“跑不动,就得死!”叶棠冷酷无情的说:“方才你们也听到山寨里面的动静了,那些山贼随时都会追来。”
倒下的这些人一想到那些山贼的恐怖,又努力的爬起来,在叶棠的带领下,继续往水城方向跑。
只跑了五里路,很多人又撑不住了,休息了片刻,才又继续赶路。
跑!
拼命的跑!
尽管双腿跟灌了铅似的,又累又疼,他们还是不能停。
好不容易逃出来,不能被抓回去,否则就活不成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前面出现了一抹亮光。
叶棠抬眼望去,看到了一辆马车,马车四周有不少的衙役。
“是官府的马车,快,快喊救命!”
“救命啊!”
大家着急大喊起来。
马车那边,衙役听到了声音。
“大人,有人喊救命,不止一个人。”
马车里的杨知县闻言,掀开车帘看了眼。
“过去瞧瞧。”
他的手里,拿着一个包子,今日是他的亡妻的忌日,包子是她的亡妻最喜欢吃的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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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缓缓朝着叶棠一行人驶过来。
“你们是什么人?”官差大声问。
夜色太黑,官差看不清面前的那些人。
一个男子大步过来道:“官爷,我们是从白虎寨逃出来的。”
“白虎寨的山贼无法无天,将我们抢到山寨,日夜折磨,我们好不容易才逃出来,那些山贼很快就会追上来,还请官爷救救我们。”
“白虎寨?”杨知县听到这些话,掀开车帘走了出来:“这个山寨不是已经没有什么人了吗?”
白虎寨是水城的毒瘤,他一直想要除去,但是不知为何,他送到上峰的折子没有一点消息,上面不派人来,光靠县衙里的那一点人,根本就不是白虎寨的对手。
近两年,白虎寨开始消停下来,不会再像以前一样打劫路过的人,他还听说,白虎寨里已经逐渐空了,那些山贼闹了矛盾,不少人各奔东西,去寻新的地方生活。
“没有,那个山寨没有空,白虎寨里有好几号人呢!”男人大叫道。
其余人也附和。
一个少年上前道:“杨知县,您是水城的杨知县对不对?草民见过您。”
杨知县一愣:“你是何人?”
“草民是王家布庄王老板的二儿子。”少年脸色苍白,身形瘦弱。
杨知县一惊:“本官知道你,半年前,你失踪了,你爹在河流里找到了你的衣物,说你掉进河里淹死了。”
当时连尸体都没有找到。
少年哭着说:“草民没有掉河淹死,草民是被白虎寨的山贼抓了。”
他说着,将一个汉子拉过来,汉子的背上,背着一个八岁男孩。
那男孩早已累晕了过去。
“大人,您仔细看看,这是不是您的小儿子。”少年说。
杨知县看到男孩的脸,顿时瞪大了双眼。
“文儿!”
早在看到官府马车的瞬间,叶棠就在悄然往后退,默默地离开了队伍。
她从原路折返,去寻萧景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