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管什么卫不卫生,从小这么干,从来没吃坏肚子过。
几乎天天下雨,老天爷已经帮自己把梅子洗干净了。
查莉有样学样摘了枚,一咬之后...
“嘶...好酸!”
“哈哈哈...要的就是这个味!”张楠笑了起来,“就是酸呀,知道什么叫望梅止渴吗?
你呀,得空了还得多学点华夏传统文化。
对了,我姐以前教过我一个吃梅子的好办法,超赞的!”
查理兹塞隆揉揉嘴巴,问道:“怎么吃?”
“都选个大的,耐心削皮,把果肉切下来凑一小碗,撒上点白糖略微腌一下,要是能冰镇一下就更好了,绝对爽口!”
听到这,查莉感觉嘴巴里唾液分泌得更多了,看了看眼前这颗硕果累累的梅子树...
走出回廊,一手撑伞,动手就摘。
张楠转身示意远远跟着的保镖,通知让人取个塑料袋过来,之后就这么看着丫头在那摘。
细雨飘落,正将梅子暂时放回廊长凳上的查理兹塞隆似乎听到张楠念了几句诗,就道:“刚才念得什么,挺好听的,就是没听明白。”
张楠笑笑,道:“凌波不过横塘路,但目送、芳尘去。锦瑟华年谁与度?月桥花院,琐窗朱户,只有春知处。
飞云冉冉蘅皋暮,彩笔新题断肠句。试问闲情都几许?一川烟草,满城风絮,梅子黄时雨。
北宋词人贺铸的《青玉案·凌波不过横塘路》。”
“什么意思?”
听得懂,可等于没听,华夏古诗词的精髓,不是从小熏陶,可没那么容易理解与体会。
“词人说他遇见了一位美女,如凌波仙子一般飘然而去,而对她的念想却一路延续。
她轻盈的脚步没有越过横塘路,依旧凝望目、送你带走了芬芳。
这锦绣华年可和谁共度?
是在月下桥边花院里,在花窗朱门大户,这只有春风才知道她的居处。
飘飞的云彩舒卷自如,城郊日色将暮,我挥起彩笔刚刚写下断肠的诗句。
若问我的愁情究竟有几许?
就像那一望无垠的烟草,满城翻飞的柳絮,梅子黄时的绵绵细雨。
怎么样,听懂了没?”
到这,张楠的语调已经是调侃。
查莉听懂了个大半,就是觉得这首词好浪漫,这位词人真多情,脑子里想象出那么一副华夏衣带飘飘的场景。
然后...
“这个词人一定很潇洒,能写出这样的词句。
多情浪漫,风采卓越,估计还很帅。”
“帅?人家贺铸是宋太祖的皇后族孙,贵族世家出身,娶得也是宗室女,可长得面色青黑如铁,眉目耸拔奇丑似鬼魅,人称贺鬼头。
不过人家出身好,生来有钱还能当官,给个清闲的官还不高兴,一骨子的壮志未酬。
所以,查莉,这文采与长相无关,倒是和出身和受教育环境分不开,至于男人的风采嘛,与腰包鼓不鼓关系最密切。
记住了哦!”
“你!”
有点咬牙切齿,“你煮鹤焚琴!”
我查理兹塞隆,那也是花心思学学习过华夏传统文华滴!
张楠笑了笑,知道这丫头又在飙演技了,根本懒得与其抬杠。
用侍者送来的塑料袋装上梅子,先让侍者带回去,两人继续往前散步。
回廊的石窗工艺繁复,透窗而过望去又是一景,而前方一座两层小楼外,三个大块头正在对着一楼的窗户指指点点。
马克兄弟与尼古拉被安排住在了这边,真是巨大反差,真不知道哪个高人安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