盐运使司同知方时文坐在椅子上,推开一旁喂酒的年轻歌女,脸色狐疑道:“谢大人,刚才那老头看似有些眼熟啊!”
太常寺少卿谢兴怀里抱着一位露着肩膀的歌女,抿了一口送到嘴边的美酒,美滋滋的问道:“谁啊?”
方时文正色道:“我怎么看着有些像吏部的凌部堂!”
“凌部堂,凌汉?”
谢兴一愣,随即大笑着摆手道:“方兄,你可别逗我了,你说别人我可能会信,那凌汉是何人,会来这花船喝花酒,睡歌女,你这话就算对皇上说,皇上都不信!”
方时文摇摇头,回忆着说道:“还有站在门口的那少年,看着也有些面熟,就是有些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了……”
谢兴却不以为然,笑道:“方兄,你就别自己吓唬自己了,再说了,这船可是曹国公的,就算是真是凌汉又如何,出了事也有曹国公顶着,咱们啊,吃好喝好玩好,就行了……”
“来……来,兄弟敬你一杯!”
方时文听后,感觉有些道理,便没有多想,二人继续在房间内风流快活,醉生梦死。
……
同时,朱英三人被堵在船上,看着一群准备动手的打手,朱英冷声问道:“你的意思是我们三个得死在这?”
为首的汉子瞪着三人,厉声道:“你们今天要不给个说法,恐怕只能被丢进河里喂鱼了!”
“你想要什么说法?”朱英冷声问道。
汉子问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朱英呵呵一笑:“说出来怕吓死你!”
“老子可不是吓大的!”
那汉子指着朱英怒道:“再不说实话,老子一刀一个,尸体扔下船喂鱼!”
朱英继续笑道:“我要死在这,这整条船的人加上你们的家人,亲属都会被剥皮抽筋,骨头渣子都要烧成灰!”
汉子听后怒不可遏,随即招呼手下将朱英等人拿下!
凌汉实在看不下去了,大喝一声:“住手!”
朱英连忙以眼神暗示不要暴露身份,凌汉点点头,只见他从怀里掏出一块玉佩扔了过去,沉声道:“能走了吗?”
汉子一眼便认出这玉佩是个好东西,连忙叫住手下人,问道:“你们真是来玩的?”
朱英厉声道:“老子现在没有兴致了,滚开!”
说完,推开众人,带着凌汉和铁铉走了出去,随后回到岸上。
朱英指着不远处路边的一处摊子说道:“走,本王请你们吃馄饨!”
朱英很尊重凌汉,亲自为他倒了一杯水,说道:“老师受惊了!”
凌汉惶恐,说道:“臣无碍,是臣不好,没有及时阻止殿下去那危险之处,臣罪该万死!”
“无罪!”
朱英愤恨道:“是有些人该死!”
“要是皇爷爷看到刚才那一幕幕,现在恐怕已经派人将整条船烧了!”
凌汉叹息道:“万万没想到,这些官员平日里一副勤勉的样子,背地里竟然如此奢靡,吏部的对他们的考评竟然还是上等,臣这个吏部尚书当的……哎,实在是失职!”
“老师,此事怎么能怪您身上呢!”
朱英安慰道:“看得出来,您做的已经够好了,这天下的官员要是都能像您一样那该多好啊!”
“殿下缪赞了,臣愧不敢当!”凌汉谦虚道。
朱英眉头一皱,又言道:“老师,今晚的事情暂时不要告诉皇上,,,”
凌汉拱手道:“臣明白!”
这事要是让老爷子知道了,以他的脾气,肯定能把这整条船上的人都杀了,不牵扯家人都算烧高香了,关键还涉及到了李景隆,这家伙不管怎么说,毕竟是皇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