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小步跑了过来,对着朱高炽就跪下高呼道:“臣歙县县令周蒙叩见太孙殿下,千岁千千岁!”
朱高炽直接愣住了,廖铭走上前立马抽了他一巴掌,厉声道:“瞎了你的狗眼,这位才是当今太孙殿下!”
“啊!”
周蒙捂着脸,看到一身布衣,粗麻裤子,脚上一双黑布鞋的朱雄英瞬间惊住了,指着朱雄英惊讶道:“你是太孙殿下……”
廖铭又是一脚踹过去,怒斥道:“放肆,你是什么东西,也敢对太孙殿下指手画脚!”
这一身打扮别说是尊贵的太孙储君了,就连百姓穿的都不如,周蒙实在无法将一身农夫打扮的朱雄英与太孙殿下联系到一起。
“臣歙县县令周蒙叩见太孙殿下!”这一次周蒙终于跪对人了。
朱雄英语气冷漠的问道:“你天天帮孤收税,竟然还能认错孤,周县令,你可真厉害啊!”
周蒙跪在地上,不敢抬手,惊慌道:“臣罪该万死,请殿下治罪!”
“你确实该死!”
朱雄英突然翻脸,大骂道:“你们这些狗胆包天的东西,打着孤的名号胡作非为,徽州百姓把我朱雄英祖宗都快骂出来了!”
“你个狗官!”
朱雄英越骂越上火,最后一脚将周蒙踹倒在地,抄起一旁的椅子就往他身上来回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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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什么时候下令要修行宫了……你们这些狗东西,现在外面的百姓都在骂孤这个太孙储君!”
“孤要不来这地方还不知道你们干的这些混账事!”方方正正的椅子被砸断一条腿,朱雄英拿着那条短腿不断抽在他身上。
“殿下饶命,臣是王知府的舅子,也是皇亲国戚,殿下,看在他的面子上,你就饶了臣这一次吧……殿下……你不能这样对臣,臣的腰快被砸断了……”
周蒙在地上被打的嗷嗷直叫,不断求饶,他越求饶,朱雄英心里就越恨。
“你还有脸求饶……你算什么狗屁皇亲国戚,皇爷爷要是知道有你这样的皇亲国戚,能把你家祖坟都刨出来,还有那个王景辉,丢人现眼的玩意,你们县都乱成这样了,他这个知府在干什么,为什么不报给朝廷,蛇鼠一窝,狼狈为奸,你可别说这事和他没有关系……”
朱雄英也打累了,将椅子的断腿狠狠砸在周蒙身上,这一幕让在场之人全部目瞪口呆,太孙殿下生气的时候见的不少,但这位太孙储君动手教训臣子,那真是第一次看到。
周蒙被打的全身发抖,惊恐万分,他也没想到太孙不按套路出牌,竟然直接动手打人。
“是谁让你们打着孤的名义多收税的?”朱雄英喘着粗气问道。
“是……是……”
周蒙跪在地上艰难的说道:“是我们想孝敬殿下,这才……”
“孝敬?”
“呵……你们可真孝顺……”
朱雄英冷脸问道:“既然是孝顺,钱呢,孤的钱呢?”
周蒙紧张的回答道:“都在……都在县衙之中,请……请殿下移步……”
“今天你要拿不出来钱,孤会把你的脑浆子砸出来喂狗!”
周蒙紧张到了极点,带着朱雄英一行人来到后面的大堂。
还没走到门口,周蒙突然转身跪了下来,把身体扶在地上,哀求道:“殿下可否饶臣不死!”
朱雄英瞪着他,怒吼道:“孤让你去拿钱,拿孤的钱!”
周蒙并没有回答,继续求饶:“请殿下开恩,饶臣不死!”
廖铭站出来吼道:“少废话,快去拿钱……”
周蒙没有回答,将身体死死的贴在地面,这一切都被躲在暗处的郑通判听见。
“大人,哪个是太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