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民!”
朱雄英眉头一皱,冷声问道:“你在教孤做事?”
王景辉连忙拱手:“臣不敢!”
“不敢就一边站着去!”朱雄英不耐烦的说着,对于这位皇亲,实在没有多少好感。
没一会儿,高明,陈忠平二人带着铁链被押了进来,看到正中间一身布衣打扮的朱雄英,有些惊奇的问道:“你就是太孙?”
“放肆!”
廖铭,廖钺按住高明,陈忠平的脑袋厉声道:“跪下!”
“老子不跪!”
二人极力反抗,冲着朱雄英喊道:“既然你是太孙,你答应我们,只要我们兄弟二人投降,你就放了其他人,可还算数?”
朱雄英挥挥手,示意放开他们,郑重说道:“孤一言九鼎,答应的事自然算数,但你们二人需要认罪伏法!”
二人听后顿时大笑起来:“不用审了,我们兄弟认了,但求一死!”
王景辉再次站出来说道:“殿下,既然二人已认罪,请立斩二人,还徽州一个安宁,还天下一个清白!”
朱雄英听后蹬了他一眼,冷声道:“孤问话之时,你要再敢插嘴就滚出去!”
说罢,又对二人继续道:“孤知道你们原本也是大明治下的良民,造反也是迫不得已,临死之前能否和孤聊聊这徽州的民情,也让这些徽州父母官听听他们到底犯了多少罪!”
继续阅读
“如果所说属实,孤会依法治他们的罪,还你们和徽州百姓一个公道!”
听到此话,两旁站着的徽州官员心中开始惶恐起来。
“行!”
高明冲着朱雄英拱手抱拳,说道:“就凭你这些话和这身百姓一般的打扮,我信你!”
高明瞪了一眼大帐内站着的徽州官员,最终将目光落在新安卫指挥使吕鸿身上,指着他满是恨意的说道:“就是他手下的千户胡安顺,冯普二人,不仅肆意殴打我们劳役,还克扣我们的粮饷,一顿就给一个窝头和一碗稀粥,让我们饿肚子干活,有人生病,他们也不管,任由我们饿死,病死,累死……”
“你放屁!”
吕鸿听不下去,立马站出来说道:“分明是你们这些刁民心怀异心,图谋不轨……”
“来人!”
朱雄英打断他的话,吩咐道:“抽他二十个耳光,一边跪着去!”
说罢,又对高明道:“你继续说!”
见朱雄英帮着自己,高明低声更足了,继续说道:“我们实在活不下去了,这才带着剩下的劳役一起暴动,杀死两名千户以及三百多名官兵,杀人后我们再无退路,于是趁机攻入府衙,抢夺官粮……”
朱雄英听后神情冷峻起来:“还有吗?继续说!”
“有!”
陈忠平继续说道:“我们休宁县县衙发布通告,让我们种植一种叫做洪薯的东西,县衙说收成后官府会以高价回收,但前提是,必须拿钱买或者拿同等重量的粮食去换,一斤洪薯二百文,我们买不起啊,官府却下令,整个县内只能种洪薯,其他的不让种……”
“我们种不起洪薯,也无法去种别的,那田地只能荒废,留着也无用,只能以低价卖给士绅,然后短短的几天内,县内的粮价突然涨高,我们卖地的钱最后用来买了这些高价粮,吃完后只能等着饿死,没办法,我们只能跟着高明大哥率领的劳役一起去抢官粮!”
朱雄英听后缓缓站起身来,竟然鼓起了掌,冷着脸说道:“拿朝廷赏给百姓的洪薯去做生意,官员勾结士绅,合理合法的把百姓手中的地占了,真是好手段,高,实在太高了……”
“休宁县令呢?”
“来,站出来,让孤看看你的脖子洗干净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