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的下午,宁王朱权,谷王朱橞带着家眷,府官以及卫队来到北平。
宁王封地在大宁,谷王封地在宣府,正好都要路过北平,之前顺路青州的时候还见了齐王朱榑。
来都来了,不去见见这位四哥实在说不过去,更重要的是,他们俩的三卫兵马还在燕王手上,正好把兵权要回来。
进入北平地界,所有家眷,属官和卫队全在在城外等候,二王独自进城。
朱橞骑在马上与朱权并肩而行,忍不住问道:“十七哥,有个事我想了一路都没想明白,你说临走前,太孙给咱们说那些话是什么意思?”
朱权面无表情,坦然说道:“还能有什么,让咱哥俩防着四哥呗!”
朱橞眼珠子一转,又笑呵呵的问道:“四哥有什么好防的,都是一家人……”
“一家人,哼……”
朱权性格直率,毫不掩饰的说道:“这历朝历代为了那个位子打的头破血流之人还少啊!”
“啊!”
朱橞惊呼道:“十七哥,你的意思是四哥想要……”
朱权摇摇头,说道:“我也是猜的,这些事和咱们没什么关系,管这么多做甚,拿回咱们的兵权,回封地过自己的日子!”
“四哥他有也好,没有也罢,那是他和朝廷的事,咱们就别想了,这个位子就算所有藩王轮了坐,也得十几年以后才能轮到咱们!”
朱橞连连点头,附和道:“十七哥说的对,反正我听父皇的,父皇让我干啥我就干啥!”
朱权转头看了朱橞一眼,又言道:“十九弟,既然太孙让咱们防着四哥,那就证明朝廷已经知道了什么,不然太孙也不会说那些话,我看父皇也是知道的!”
听到此话,朱橞若有所思,心中正在仔细琢磨着。
“十七哥,你说这件事会不会是父皇让太孙干的?”
“很有可能!”
朱权神情严肃的说道:“十九弟,咱们日后还是少和四哥联系,以免牵连……”
话还没有说完,只见朱棣从远处跑来,大喊道:“十七弟,十九弟!”
二人相视一眼,同时下马,恭敬的行礼道:“见过四哥!”
“十七弟,十九弟,这一转眼你们都长这么大了!”
朱棣拍着二人的肩膀,喜不自胜,说道:“你们来北平也不派人提前告诉四哥一声,四哥好亲自出城迎接你们啊!”
朱权开口说道:“四哥,我们从应天来的时候父皇有交代,不得兴师动众惊动地方,所以没敢叨扰四哥!”
“害……十七弟说这些话就见外了,咱们是兄弟,你们能来看四哥,我高兴都来不及了,怎么会是叨扰呢!”
“二位弟弟,快随四哥进府说话,咱们兄弟可是许久未见了,这一回可要好好叙叙旧!”
朱棣表现的十分亲近,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一个娘生的呢!
朱棣洪武九年就已经成亲,从那以后就离开应天,前往凤阳常驻练兵演武,而那个时候朱权和朱橞都还没出生呢。
洪武十三年,朱棣前往北平就藩,自此就很少回应天了!
所以朱棣和朱权,朱橞几乎就没见过几次,更别说有什么交情!
还叙旧……
连话都没说过几次,能有什么旧要叙!
这位压根就不熟的四哥表现的如此客气,这让二人有些不适应。
朱棣拉着二人的手臂走进燕王府,笑道:“十七弟,十九弟,你们可来的太巧了,高炽要成亲了,明个府里就办喜事,作为叔叔,你们可要留下来喝杯喜酒啊!”
“恭喜四哥了!”
朱橞笑了笑,并没有答应下来,他总觉得这位四哥有什么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