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家具,纸张等……
眼看该来的都来了,许慎站了起来,邀请在座的众人前往清净的后院喝茶。
许家后院亭阁楼台,假山鱼池,各种花草树木应有尽有,相当的豪华。
众人来到一处阁楼,四处打量着,许慎示意大家停下来,说道:“诸位能在百忙之中前来杭州府参加许家的婚宴,这是给我许家面子,许某感激不尽!”
“这份人情,许某记下了,若是日后能有用得着我许家的地方,许某定当全力以赴!”
“许兄客气了!”
坐在下面的各地士绅纷纷附和,他们能来可不是单纯吃顿酒席,而是另有目的。
客套几句后,许慎突然话锋一转,叹息道:“我父亲当年跋山涉水,历经千难万险来到这江南之地,好不容易置办了这份家业,将来还不知道能剩下多少,许某愧对祖宗啊!”
许慎的意思,下面坐着的人心知肚明,他们也正是为此事而来的。
“许兄之痛,在下深有体会!”
陆承惋惜一声,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这里没外人,大伙商量商量怎么办吧!”
周茂才站起身来说道:“我这个人快人快语,不喜欢藏着掖着,反正这不是我一人一家的事!”
“许兄,我们既然来到许家,那你应该开头表个态!”
许慎沉默片刻,随后无奈的说道:“既然如此,那许某就直说了……”
“如今朝廷在江南之地大肆推行新政,强行丈量土地,实行摊丁入亩的改革,毫不顾忌我等之难处,士绅平日为了朝廷教化百姓,整顿乡里,灾年开仓放粮,赈济灾民,朝廷不予表彰也就罢了,反要强行加税,真是寒了天下士绅之心!”
陆承附和道:“朝廷这么搞,分明就是贼盗之举,从古至今,从未听说有士绅交税的事!”
余家的余正诚接着说道:“我们江南一地就要承担全国一半的赋税,如今又要实行摊丁入亩,将来还有士绅纳粮,这日子实在没法过了,哎……”
看到众人纷纷抵触新政,许慎立马问道:“听说朝廷派了一个尚书,一个亲王来帮衙门丈量土地,推行土地改革,想来很快就推到了我们头上,许某就想问诸位一句,这多出来的土地税你们是交还是不交?”
陆承皱着眉头的问道:“我们不想交就能不交?”
“谁敢抗税就是和朝廷做对,杀头的罪过啊!”
许慎淡淡一笑,说道:“老皇帝已经老了,小皇帝还太嫩,只要咱们整个江南的士绅团结起来反对新政,即便是朝廷也奈何不得!”
余正诚担忧道:“许兄,我可是听说了,这个小皇帝也够狠的,万一他狗急跳墙要动刀子,又该如何是好?”
许慎摆摆手,说道:“咱们这些人掌握着整个的江南命脉,就说你余家的粮店要是全部关门,整个余姚的百姓都要饿肚子,动了咱们,江南必然大乱!”
大明:流落教坊司的皇太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