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朝!
文武百官排着整齐的队伍,一个接一个走进奉天殿之中,行礼过后,朴不了站了出来,大声喊道:“有本启奏,无本退朝!”
话音刚落,都察院右都凌汉立马站于朝堂中间,手持芴板朗声道:“陛下,臣有本奏!”
“说吧!”
朱雄英十分的无奈,凌汉一开口,他就知道要说什么事,要参哪位官员。
“陛下,臣要参徐王,以及江南布政使詹徽,指挥使何荣,凉国公蓝玉!”
果然,朱雄英皱着眉头,故意问道:“哦,,,他们都干了什么?”
面对小皇帝的质问,凌汉全然不惧,他们干了什么事,难道你这个当皇帝不知道吗?
都察院,六部参他们的奏本都快堆成山了。
“陛下,徐王纵容詹徽,蓝玉,何荣等人在江南之地胡作非为,借推行新政之机,强行逼迫士绅交税,不惜酿成多起命案,如今整个江南之地可谓哀声哉道,请陛下立即捉拿奸臣詹徽几人,平息江南动乱!”
大理寺卿陈迪也站了出来,拱手道:“陛下,詹徽,蓝玉等人在江南胡乱杀人,草菅人命,强行逼税,若有不从,立马乱扣罪名,杀人抄家,请陛下治罪詹徽等奸佞!”
“詹徽,蓝玉居心叵测,意图搅乱天下,祸乱朝政,请陛下诛杀逆贼!”
刑部尚书暴昭附和道:“陛下,如今江南已是天怒人怨,决不能任由詹徽几人继续胡作非为下去!”
“臣附议!”
“臣附议!”
一时间,都察院,六部,六科,三寺,一大群官员全部站了出来,全部参詹徽,蓝玉的,还顺便把徐王参了进去,这些人提到詹徽的名字,那都是咬牙切齿,恨不得吃了他。
朱雄英脸色阴沉,并没有答复,这些事他早就知道了,但在这个时候决不能动詹徽,一旦詹徽倒了,也就意味着朝廷对江南士绅做出了让步,新政彻底无法推行。
看到皇帝迟迟不表态,凌汉加大了嗓门,大喊道:“陛下,请治詹徽之罪!”
就在朱雄英左右为难之际,新晋臣子李进立马站了出来,说道:“陛下,臣认为此事尚未查清,不宜现在问罪!”
“你放肆!”
李进这句话好似捅了马蜂窝一样,立马招来无数的反驳,甚至还有谩骂。
一名御史呵斥道:“你是何人,不过是七品小官,这里也有你说话的份!”
李进回头看着这名御史,淡淡说道:“下官李进,曾是洪武朝太上皇身边的侍读,那个时候,这位大人恐怕还没进过奉天殿,所以不认识下官也在情理之中,如今承蒙陛下看重,入朝参政,这位大人莫非在质疑陛下的圣意?”
“你,,,”
李进夹刀带棒的两句话,让这名御史是又气又羞,却又无言以对。
我李进出道比你早,曾经是太上皇身边的近臣,论资历,你就是奉天殿刚长出来的生瓜蛋子,我既然能穿蓝袍和你们这些穿红袍的一起站在奉天殿议事,就足以证明我的分量,你自己眼瞎,看不清形势,非要站出来找骂,又怪得了谁啊。
李进活跃在洪武朝前中期,那个时候他还才二十多岁,和他同殿为臣的都是当年的风云人物,李善长,刘伯温,胡惟庸,杨宪,宋濂,就连詹徽在那个时候也是刚入仕途的生瓜蛋子。
放眼如今的朝堂,还能认识李进的臣子,几乎没有,虽说朝堂上还有不少洪武的老臣,但在洪武朝他们都是地方官,或者是朝廷的边角料,不然哪能躲过洪武三大案,单是一个郭桓案,三省六部的官员几乎就被杀空了。
如今还能站在朝堂上,担任要职的老臣,一个是他们没犯错,一个是他们能活,一个是新皇帝脾气好,不愿意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