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杨荣是真的害怕皇帝,虽然没有见过,但却知皇帝的手段。
一场南北榜案,杨荣才明白当今大明少年天子的手段有多高,城府有多深。
以皇帝的头脑,准能看出来杨荣的目的。
“我爹那边你也放心,只要太爷爷同意了,我爹不敢说什么!”
“是,,,是,,,”
杨荣是既惊喜又担忧,惊喜的是自己有了登堂入室的机会,担忧的是皇帝反感这种行为,从而彻底失去仕途。
另一边,调教这个不听话的太子,张定边也是大费苦心,一把年纪了,还要整日大吼大喊的,不然还真镇不住这个小太子。
岁月不饶人,他都八十多岁了,早已不是当年鄱阳湖的“赵子龙”,一天折腾下来,那也是心力疲惫。
打开自己厢房的大门,正准备去休息,却猛然发现房间里突然有一个陌生的身影。
此人身穿黑色僧衣,正在盘腿打坐,手中佛珠不断转动,口中正默念着佛经。
“这位大师,这是贫僧的房间!”
张定边没有在意,以为是挂单的和尚走错了厢房。
黑衣和尚突然张开双眼,那双三角眼宛如病虎,同样都是出家的和尚,张定边面相也是凶狠,但他属于怒目金刚的气质,但眼前这个黑衣和尚没有一丝出家人的慈眉善目,反倒透着一股子阴狠之气。
“阿弥陀佛,张太尉,贫僧有礼了!”
黑衣和尚走了下来,双手合十,十分的恭敬。
在这个世上,已经很少有人知道他曾经的身份,张定边立马警觉起来,质问道:“你到底是何人?”
“贫僧道衍,算是与太尉是故交!”
道衍微微一笑,说道:“家师席应真,曾与太尉一起在汉王帐下共事!”
“你是席应真的徒弟!”
张定边有些惊讶,看着眼前之人,又有些怀疑,问道:“我记得席应真是个道士,你怎么是个和尚?”
道衍解释道:“贫僧释儒道兼修,三教合一,方成今日之道衍!”
“我不管你是谁,和我没有关系,这里没什么太尉,只有沐讲和尚,你要想喝茶论经,就坐下,要是其他事,就直接滚出去!”
张定边已经察觉到这个道衍来者不善,也就没了什么好脾气。
“太尉莫急,容贫僧细说!”
道衍坐了下来,缓缓说道:“想当年,太尉以一己之力,奋勇拼杀,差点杀了后来的洪武皇帝,那真是天神下凡,,,”
“告诉你了,这世间已经没有什么太尉!”
说话间,张定边直接徒手捏碎了手中的茶杯,锋利的瓷片瞬间崩到道衍的僧衣之上。
“沐讲大师!”
道衍直接改口了,继续说道:“当年汉王兵败,您保着少帝死战到底,可谓忠心耿耿,贫僧是敬佩不已,若是汉王还活着,,,”
张定边瞬间怒了,拳头捏的啪啪作响,冷声道:“你要再敢多说一句屁话,贫僧一掌拍碎你那颗秃头!”
道衍瞬间吓出一身冷汗,说道:“贫僧邀请太尉共谋大业!”
“大业,,,”
张定边顿时冷笑一声:“天下早定,何来大业!”
道衍沉声道:“不知太尉可愿与贫僧一同屠龙?”
大明:流落教坊司的皇太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