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
曹震十分的郁闷,说道:“臣不过是来晚了些,不至死罪吧!”
说什么万死之罪,那不过是客气一下而已,谁能想到皇帝竟然真当真了。
此时虽然已经开春,但这玄武湖的湖水依旧是冰冷刺骨啊,跳进去撑不过一柱香就得一动不动的浮在水面上。
“朕来问你!”
朱雄英指着正在施工的地方问道:“军校,现在盖了多少房舍?”
曹震琢磨着说道:“回陛下,怎么也有三五百间了!”
朱雄英冷笑道:“曹侯爷,你识不识数,你自己去看,这哪里有三五百间!”
“陛下,臣不识数啊!”
曹震那是振振有词,十分坦然的说道:“臣也不怕陛下笑话,臣既不识数,也不认识多少字,臣在投奔皇爷打天下之前,就是给地主种地的,这种地的佃户哪里读过书啊!”
曹震这话说的也不全对,他投奔老爷子的时候,就是个大头兵,跟着沐英,蓝玉的大部队四处混军功,直到洪武十二年,征讨西番有功,才被封侯。
朱雄英瞪着他,没好气的说道:“那不对啊,你打仗捞钱的时候,算的可是明明白白的,别人要抢你一个铜板你都要和别人拼命!”
曹震急切的说道:“陛下,这不一样啊!”
“有什么不一样的!”
朱雄英冷着脸继续问道:“军校演武场还有多久竣工?”
曹震抬头看了一眼,皱着眉头说道:“应该快了吧!”
“快了是多块,是一天还是一个月,是一年还是十年?”
曹震结结巴巴道:“应该……应该不到一年吧!”
朱雄英又问:“机关楼还要多久能建好?”
曹震:“啥是机关楼?”
“兵器室,食堂,校场呢?”
曹震被问懵了,结结巴巴的说道:“这些……这些臣都不知道啊!”
“那你监的什么工?”
曹震一问三不知,气的朱雄英大骂道:“除了打仗会捞钱,在京城吃喝嫖赌,你还能做些什么,整天抱怨朕对你不公,别人都去整军练兵了,唯独把你在京城,朕让你去督造军校,这点小事你都做不了,你还能干些什么!”
“你看看你现在这副样子,哪里像朝廷的勋贵,整个就一酒鬼,昨天又去哪里喝了,又做了些什么,说!”
曹震被骂得狗血淋头,低着头说道:“陛……陛下,臣昨个晚上去船上喝……喝花酒了,今早才……才回来!”
朱雄英被他的坦然瞬间气笑了。
“你是怎么有脸说出来的……”
“陛下问臣啥……臣就说啥,臣要乱说,岂不是欺君之罪!”
曹震大大咧咧的说道:“陛下,臣出身军伍,哪里会督造什么军校,那图纸更是看不懂,不如让臣去打仗吧……”
“陛下,您看哪个小国不顺眼,给臣些兵马,臣替您灭了他狗日的!”
朱雄英彻底算是无语了,让他督造军校,他压根没上心,导致工程缓慢,预计三年竣工的军校,如今连一半都没完成。
白莲教造反,林宽造反,震动朝野,让朱雄英深刻意识到了危机,卫所制度现在是无法变动,但可以改变。
至少要把那些世袭军官的能力培养起来,混吃等死的军老爷能打什么仗。
而军校的建立就是解决这个问题的,都他娘的别在卫所混日子了,好好来军校进行思想和能力的改造。
而军校工程的延迟,打乱了朱雄英心中的计划,就算斩了曹震也在情理之中。
本来就因为两场民变导致心中阴郁,此时看到曹震延续工期,还大言不惭,气愤之下的朱雄英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