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熥听后十分惊喜,问道:“凤阳现在没兵马了?”
詹徽点头道:“我查过兵部的军备档案,整个凤阳,除了留守司外,也就留守皇城和看守皇陵的少量兵马,不足两千人,多是一些当年跟随老皇爷打天下的淮西后代,没什么战斗力!”
朱允熥听后,立马长舒一口气,问道:“后面该做什么?”
“下官会想办法把东宫属官出身的凤阳知府薛岩调走,让知府的位子先空出来!”
詹徽面容阴冷,继续说道:“那批税银也该动了!”
朱允熥有点担忧的问道:“詹公,咱们做了这么多,他真的会反吗?”
“下官不敢有十足的把握!”
詹徽神情严肃的说道:“不过,朝廷调走了凤阳留守司的兵马,这势必会造成凤阳空虚,加上陛下的亲信都被调走,淮王一定不会放过这种千载难逢的机会!”
“更何况,税银出现在淮南,一旦被朝廷发现,他不反就是死路一条,以淮王对陛下和三爷的仇恨以及当年挣储失败的不甘,他必然会放手一搏!”
听到詹徽一顿论言,朱允熥放心了不少。
“詹公,辛苦你了!”
“三爷客气了!”
朱允熥亲自将詹徽送出宗人府,望着高墙,喃喃自语道:“朱允炆,你可不要让我失望啊!”
……
次日,兵部衙门大堂!
一名身穿红袍,莫约四十多岁的官员早已等待已久,此人正是回京不久的陈瑛。
“良臣(陈瑛字),久等了!”
詹徽推门走了进来,说道:“衙门事多了些,这才来晚了!”
陈瑛立马站了起来,恭敬行礼道:“见过詹公!”
“詹公兢兢业业,恪尽职守,勤于公务,大公无私,乃天下官吏之典范,我永兴新朝第一良臣,实在令下官敬佩啊!”
陈瑛一顿马屁,拍的詹徽哈哈大笑起来,都说忠言逆耳,可谁不想听好话啊,虽然知道对方是在故意拍马屁,但听着就是心里舒服啊。
詹徽笑着摆手道:“良臣,言重了,这第一良臣,老夫可当不得啊,朝中比老夫名望高,地位高的臣子大有人在啊!”
陈瑛趁机继续拍道:“可论才干,朝中众臣恐怕无人能出詹公左右啊!”
詹徽指了指陈瑛,笑道:“你啊……哎……”
詹徽高兴了,陈瑛自然也高兴,趁机问道:“詹公,下官来到京城已有数月,还不见任命……下官这心里七上八下的!”
詹徽瞥他一眼,问道:“怎么……怕老夫言而无信啊?”
陈瑛陪着笑脸说道:“下官绝无此意,听说陛下有龙凤之姿,仰慕已久,不过是想在奉天殿一睹真龙之相!”
詹徽哪里不明白他的心思,端起茶杯,有意无意的说道:“陈瑛啊,你要摆正自己的位子,本堂呢,也要摆正自己的位子……”
“这想见陛下的人多了,陛下难道都要见吗?”
“这话又说回来,为何老夫能随时见到陛下?”
“那是因为老夫是新朝的有功之臣!”
“你说你没点投名状,就想入伙,呵呵……”
陈瑛何等聪明人,怎会听不出言外之意,立马问道:“还请詹公为下官指条明路?”
詹徽故作忧虑,突然说道:“倒真有件差事交给你去做,办好了,老夫引荐你见陛下……”
大明:流落教坊司的皇太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