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臣说句心里话,臣祖父,父亲留下的财产加上朝廷历年的赏赐三辈子都花不完,但谁又嫌钱多啊……”
“海上的利益太多,太大了,随便动一下,都是白花花的银子,臣心动,也必然心动!”
“可心动不见得就要去做啊,海上的利润大,但风险也大,市舶司也是一样,坐上提举的位子,无时无刻都是一种考验,一天两天,一年两年,甚至更多,谁又能保证守住自己的底线啊……”
“如果陛下让臣掌管海上的事,臣守不住自己的底线,一定会弄点船,倒腾点东西,可海商税,臣绝对一文钱都不敢拿!”
“孰轻孰重,臣还是分得清楚,有些钱要是拿了,是要掉脑袋的!”
“臣不想让陛下为难,更不想让舅爷失望!”
这话说的到底是真情实意,还是半真半假,亦或者欲擒故纵,只有老李自己知道了。
朱雄英听后,咧着嘴说道:“是不是啊,曹国公,你这话说的差点让朕感动了……”
“朕让你说实话,可没让你说的这么实在啊,你说你不让朕为难,又不让老爷子失望,朕要不把市舶司交给你,都说不过去了!”
李景隆立马站了起来,拱手道:“臣不敢!”
朱雄英勾勾手,李景隆立马凑了过去,朱雄英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小声问道:“老李啊,你说朕要把海商税交给你,你能不能干好?能不能不出事?能不能把税都交给朝廷!”
皇帝的三连问,让李景隆有些紧张,说道:“臣尽力而为!”
“别扯淡,明白回话!”
朱雄英正色道:“给朕做个保证!”
李景隆把心一横,牙一咬,说道:“能,臣能做到!”
“出了事怎么办?”
“任凭陛下处置!”
李景隆就笃定皇帝不会处置他。
“这话没意思了!”
朱雄英笑道:“这样吧,不该动的钱你不能动,其他的,朕不管……”
“谢陛下!”
李景隆脸上的笑容已经出卖了他的内心。
“朕还没说完呢!”
朱雄英继续说道:“如果海商税出了问题,亏空多少,你要给朕补多少!”
皇帝的意思很明确,你整几条船出去做点买卖,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只要不是个脑残,明目张胆出海挂曹国公的旗子,那就没事。
李景隆顿时大喜过望,但表面却波澜不惊,说道:“臣明白!”
朱雄英没接他的话,感慨道:“这几年,朕常听皇爷爷念叨以前的事,几乎每一次都会提到姐夫李贞当年的恩情!”
“也常给朕说,将来可不能亏待李家!”
“曹国公,你掌管五军都督府,又兼任茶马之事,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再加些担子!”
李景隆袍服一撩,跪在地上,严肃道:“臣愿为陛下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朱雄英站了起来,缓缓说道:“曹国公李景隆,加封靖海将军,参赞水师兵马之权,另设海关司,由你担任大使,掌管所有港口,市舶司,海商税等一切海上要务!”
大明:流落教坊司的皇太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