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泰也是你该叫的!”
李泰傲然道:“蹇义,以前叫我李泰,我不挑你的理,以后见了面,给我尊称一声李仪宾,一点规矩都不懂,分不清上下了!”
蹇义气的手臂发抖,指着他说道:“你……你……”
李泰压根不理他,一旁的夏元吉想帮着说话,却也不知道说什么的好,毕竟李泰是货真价实的秦王府仪宾,从二品的奉中大夫,享受八百石的俸禄。
“李泰!”
老臣凌汉提醒道:“这是在宫里,张牙舞爪的干啥啊,好好的,别给你老师添麻烦!”
“哎,老大人,您说的是,受教了!”
对于凌汉这样的老臣,李泰还是很尊重的!
“李泰,来!”
只见隔壁桌的詹徽正在向他招手!
“呦,詹太师!”
李泰端着饭菜立马走了过去,他没有叫詹大人,詹部堂,而是詹太师,还特意将这三个字喊的声音特别大,故意让人听到。
很多人还不知道,前段日子,詹徽加封了东宫的太子太师。
李进和詹徽都是帝党,但他俩却不是一伙的,李进属于皇帝的私人幕僚,而詹徽属于放在朝中的影子,二人算不上敌人,当然也算不上好友。
“李泰啊,我孙子三天后大婚,你回头给你老师说一声,到时候务必赏脸去喝杯喜酒,你和郡主也要去!”
以前的李泰空顶一个太上皇义孙的名头,其实啥地位权利都没有,跟着李进跑腿,就是个小吏,连官都算不上,而且还没有俸禄,花的钱都是李进给他的。
可今时不同往日,现在是宗人府的仪宾,秦王的姐夫,正儿八经的皇室中人了,身价不一样,自然地位也不一样了。
“恭喜啊,詹太师!”
李泰恭维道:“这以后我和令孙也是一家人了!”
“那可不!”
詹徽笑道:“你和聪儿年纪相仿,如今都成了皇亲,以后还要多走动啊,有些话也只有咱们私下能说说!”
李泰压低了声音,说道:“太师,您说,小子听着!”
詹徽凑近说道:“你和聪儿在朝中毫无根基,我们这些老家伙活着,能庇护你们,等我们都走了,你们怎么办?”
“老夫已经六十多了,你老师年纪也大了,我们活不了几年了!”
李泰知道他话里有话,于是顺着话说道:“太师,和那些人相比,我不是外人,有什么话,您就直说吧!”
詹徽十分严肃的说道:“别人不好说,以后你和聪儿要抱团,互帮互助,而且你们还要紧紧的和陛下站在一起,要永远以陛下的利益为主,无论对错,即使错的,也要去办!”
“老夫就不用说了,永兴朝第一大奸臣,你老师这些年也得罪了不少人,我们死后,必然有人要清算我们,你们只有被皇权庇护,才能保住如今的地位和富贵!”
李泰连连点头,说道:“我记住了!”
其实,同样的话,李进也给他说过,让他和皇帝站在一起,不要和朝中的官员往来,更不要去结党。
……
秦淮河还是一如既往的繁华,特别到了傍晚,那是灯火通明,处处都是胭脂气。
最近来了一艘大花船,听说是远道而来的异族人,来往的客人络绎不绝,都想尝尝新鲜,体验一下异域风情。
朱雄英一身锦衣,身后跟着朱高炽,李辰,朴不了,外加一个长相丑陋且口吃的王艮,也就是上一次南榜的状元。
这家伙在翰林院呆了半年,就被调到了都察院当了御史。
之所以带王艮出来,是为了堵住文官的嘴,虽说皇帝不是来享乐的,但毕竟去这种烟花之地传出去不好听,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