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徽也是无奈的说道:“除此之外,那就只能增加赋税了,自陛下登基以来,推行新政,又三番五次减免百姓赋税,如今朝廷受战事之困,即便增加些赋税,百姓也是可以理解的!”
朱雄英听后却是摇摇头,说道:“百姓过上几年好日子不容易,朕怎么忍心再让百姓受饥饿之苦,宁愿不打仗,朕也不想将繁重战争负担加在百姓身上!”
其实在詹徽等人心中,永兴皇帝什么都好,对亲人,臣子,对百姓,乃至对宫里卑贱的太监都不错,几乎没有动辄打骂处死之时,不过,有些时候实在太过的仁善了。
战争的消耗实在太大了,一年的赋税打不了一年的仗,之前好不容易攒的家底,顷刻之间就没了。
而朱雄英也有自己的考虑,如今新政还不稳定,这个时候增加赋税,一定会激起反弹,稍有不慎,这几年的努力就白费了。
“国库的钱粮还能支撑多久的战事?”
詹徽缓缓说道:“回陛下,臣和内阁,户部,工部前些日子对过帐,安南,西北两处战事,各种钱粮,军械等加在一起,最多还能支撑四个月!”
朱雄英眉头一皱,问道:“四个月后国库就空了?”
“陛下,这连内库的钱都算上了!”
詹徽叹息道:“哎……倒也不是空了,还能剩二百万两银子,不过,这是最后的家底了,用来维持朝廷的运转以及应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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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如果战事能坚持到秋后,各地赋税收上来,至少还有六百万的钱粮!”
朱雄英听后,顿时沉默了,神情之中尽是无奈之情。
这最后的二百万确实不能动,用来发放官员俸禄和应对各地灾情,这是最后的保障了。
至于今年的秋税……咱总不能有钱就要一口气花干净吧,这日子哪有这么过的。
詹徽的三言两语让朱雄英吃饭的心思都没有了。
惆怅间,朴不了小步走来,拱手道:“万岁,曹国公求见!”
朱雄英一愣,随即说道:“他什么时候回来了……请进来!”
片刻后,李景隆穿着朝服大步走来,行起了大礼。
“臣李景隆叩见陛下,圣恭万安!”
几个月未见,曹国公还是风采依旧。
“免礼!”
朱雄英回头问道:“吃了吗?”
“回陛下,臣是回来述职的,回京后连家都没回,就立马进宫探望陛下,其实臣本来想的是折道凤阳去看看舅爷,又怕误了事情……”
朱雄英打断他的话,说道:“朕问的是你吃了吗?”
“回陛下,臣还没有……”
朱雄英立马吩咐道:“坐下一起吃点,来人,给曹国公拿副碗筷!”
“谢陛下!”
李景隆坐下后倒也不客气,拿起饼子就要吃。
“曹国公,你回来没给朕带点东西回来吗?”
李景隆到口的饼子又放了下来,说道:“臣这次回京,为陛下带了开关后的商税!”
朱雄英眼前一亮,问道:“多少?”
李景隆有些惭愧的说道:“不多,直到今日,才有四百多万两银子!”
朱雄英听后顿时激动万分,拍案而起,一把夺过他手中的饼子,说道:“别吃了,这破饼子有什么吃头,来人,在奉天殿摆宴,朕要为曹国公接风洗尘!”
大明:流落教坊司的皇太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