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啊,你搞的神神秘秘的!”
朱高煦立马起床穿衣服,吩咐道:“把那个人带过来见我!”
吴忠说道:“郡王爷,这个人说了,要你亲自去见他,人就在城下!”
“什么人啊,好大的架子!”
抱怨归抱怨,为了早点找到撒马尔罕,端了帖木儿的老巢,朱高煦也只是抱怨几句,穿着鞋一路小跑过去。
只要他能攻破撒马尔罕,那就是不世之功,就是大明的霍去病,到时候文官都不好使,都到这个节骨眼了,别说亲自过去迎接,就是让他跪也得跪过去。
清晨的雾气还没完全散去,朦胧之中果真看到一个人站在城外。
看长相面容就知道这是个中原的汉人,而且岁数也不小了,须发皆白,起码有六十多岁了。
当然,这都不重要,让朱高煦震惊的是,这个老头竟然穿着大明文官的朝服,虽说已经满是补丁,破烂不堪,但还是可以清楚的看到,正五品文官才能穿的白鹇补子,白鸟展翅,象征抛弃尘秽,迎新纳福。
而且,手中还拿着一根类似于权杖之类的东西!
不对,出身皇室的朱高煦一眼就认出来了,那不是权杖,而是一根已经变得光秃秃的旌节。
二人相互打量着对方,特别是朱高煦,整个人已经惊呆了,在这样远离大明几千里的异国他乡,竟然看到大明的文官,这简直比看到鬼还差异。
“将军何人?”
那老头率先开口问道。
“我乃大明燕王次子,高阳王朱高煦是也!”
朱高煦其实有些心虚,他的郡王爵位早就被剥夺了,来撒马尔罕还是偷偷上了楚王的船,现在啥也不是。
“你是何人?”
老头并未回答,反而再次问道:“大明十二皇子为何人,藩号,封地为何?”
这是在试探朱高煦的身份呢!
“那是我十二叔,湘王朱柏,封地在荆州!”
朱高煦张口就来!
老头又问:“皇太孙之子,吴王殿下何年出生?”
“皇太孙……”
朱高煦眯着双眼说道:“你说的是永兴吧,吴王……朱文珏是吧,洪武二十六年出生的!”
“永兴……”
这回轮到那老头吃惊了,连忙问道:“永兴是谁……现在不是洪武四十一年吗?”
朱高煦顿时笑了,说道:“什么洪武……那都是老黄历了,现在是永兴十二年,现在的皇帝是当年的皇太孙,老头子早就退位了,现在是太上皇,你刚才说的吴王,如今是太子爷了!”
老头听后,顿时愣住了,顿时感慨道:“没想到皇太孙都继位十二年了,我竟然毫不知情!”
“不是,老头……你到底是谁,你穿着我们大明官员的衣服,听你这口音……你是河南人吧!”
老头整了整那身略显褶皱且满是补丁的官服,又捋了捋散乱的白发,紧紧握着旌节,激动得浑身颤抖,声如洪钟地朗声道:“大明吏部给事中,撒马尔罕使团大使傅安,拜见高阳王千岁!”
这声音仿佛用尽了他所有的力气!
“傅安!”
朱高煦惊讶道:“出使撒马尔罕的使团,你啥时候来的?”
“洪武二十八年三月!”
傅安低头叹息,颇为无奈!
“你在撒马尔罕竟然待了十三年!”
朱高煦再次被震惊,他在宗人府住了三年都快崩溃了,这个傅安竟然在水土不服,语言不通的异国他乡待了整整十三年……
走进城内,傅安讲述了他这十三年以来的遭遇!
当年奉洪武爷之命,率领一千五百人的使团从应天府出发,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