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管家道:“今天来送帖子的人说,是谢家二房老爷养在乡下的女儿接回来了,明日办个正式认亲宴,让各府认认人,将来出门不至于闹了误会。”
容棠和容战相互看了一眼,谢家从乡下接回来一个族亲侄女要和梁家联姻他们都听说过的,宴会早不办晚不办,却在梁侍郎可能沾染财务麻烦的时候办,是想对外宣布,谢太傅支持这个亲家的立场吗?
而且上京谁不知道容棠和梁家关系紧张,帖子下给他又是几个意思?
容棠对这些官场人家的外交手段一点不擅长,只能让久在上京周旋的陶管家给出意见,陶管家道:“老奴也觉得奇怪,一般人家办这样的宴会,通常就是让外边人认认自家女儿,有心结亲的可以行动了,说白了就是相亲宴。可谢家据说早和梁家换了庚帖,听说下个月就要成婚了,这宴会就办的离奇。”
也不是宴会离奇,是名头离奇。
“相亲他们应该不会找我,我有婚约,看来这宴还有可能是鸿门宴。”
容战和陶管家都不知道鸿门宴典故,疑问的望着他,容棠打着哈哈,“就是没安好心的那种,说不定做什么局。”
陶管家有点紧张,“那就不去了吧?”
容棠倒也不至于吓得不敢出面,越是这样,越是要让人看看,他不是那样好欺负的人。
现在银子有了,是他自己应得的财产,花起来也便没有顾虑,就让陶管家请了薛绣娘来给他量体裁衣。
说到这里不得不提他那个身材,快及笄的年纪,第二性征一点不发育,胸前还是两颗葡萄干,以至于薛绣娘拿软尺量他的胸围腰围,半点不怀疑他是女孩子。
“容世子的身量还是偏瘦了些,奴家给您做几件带肩翘的款,这样宽肩窄腰,配上世子俊俏的脸,妥妥的贵女杀手。”
容棠也龇着大白牙和她说笑,“承薛东家夸奖了。”
薛绣娘量好尺寸就走了,心里已经盘算好了做什么样的衣裳能衬容世子,外面人都传容世子是个恶魔恶棍,她是一个字都不信,贴钱养活几百个残废的,再坏能坏到哪去?
工部渠侍郎画好了新工坊布局图来找他,二人就一起回了容家村。那一片上百亩沙石地早已铲平,一队一队运送砖瓦料的车队来来回回,已经将建院墙所需的物料准备的差不多。
给他盖新院子的县里师傅正琢磨着院子快盖好了,他也该带手底下人重新找活了,这就刚好接上了火,喜不自胜,颠颠的跑来听侍郎大人讲借他画的图纸。渠侍郎也是个没大架子的,天然亲近工匠,也不厌其烦的给他们解释各种建造原理。
容棠见他们蹲在树底下说话,他不懂建筑,就和容安往回走,他那个新院子已经到了扫尾阶段,工人大部分转到水车工坊那边挖地基垒围墙了。
这是一个四进院子,传统的四合院格局,总占地五亩,周边栽了一圈足有几十棵从山上挖回来的野果树,挖得时候小心,带了很大的土墩子,栽下去之后,据说成活率很高。
门口蹲着两个镇宅狮子,朱红大门扣着几排铜钉,走进去就是一面影门墙,画着村里人最爱看的锦鲤跳龙门,特俗气,也特别有家的味道。
春草跳着从里面蹦出来,“少爷你看,咱们的新家,大小十几个独立院子,大不大,阔气不阔气?”
要搁村子里,那果然是顶阔气的。
春草就拉着他进这个院子在进那个院子,叽叽呱呱说个不停,容棠住哪里,她住哪里,四大护卫住哪里,家里每一个人都安排的妥妥当当,兴奋的小脸发红,完了跑一圈发现容棠眼神空空,根本没在听她说什么,小脸一垮,“少爷,你都没听我说话!”
容棠回过神来道:“我听到了,就按你安排的办,等扫尾结束,新家具送过来,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