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对手,冷冷道“杀我族人者,死!”
那铁甲大汉操着生硬的汉语道“小娃娃,杀你,喂狗!”
傅惊涛大笑道“你的同伙都被我射死了,就凭你一个人想杀我吗?少做你的春秋大梦!”
那铁甲大汉听不懂什么是“春秋大梦”,怒道“我黑旋风,人马多多,你一定会死!”
傅惊涛心头暗惊,莫非他们还有大队人马隐藏于附近?若是再有数十乃至过百的吐蕃马贼杀到,差不多已是精力消耗大半的他,绝没可能击败对方,弄不好反被围杀。单掌一按屋脊,借力腾空跃起,如巨鹰般扑击而下!
那铁甲大汉见对手主动来战,嘴角浮起一抹残忍的笑意,双手抓住刀柄霍然一抡,一道弧形的雪亮刀光自下往上当胸劈去。刀风大作,势如奔雷,大有一刀断流的架势。
刀未至,冷冽的杀气如潮狂卷,几欲令人窒息。
当!
傅惊涛手中的短刀准确地劈中对手刀刃,双刀对撞,火星四溅,金铁交鸣声震耳欲聋。
巨力反震,傅惊涛不由自主地倒飞落地,但觉虎口发烫,手臂微微发麻。
那铁甲大汉见一刀劈飞了对手,愈发自信猖狂,刀势回转不停,大踏步直冲过去,照准头颅又是呼的一刀斩落。
锵!
长刀斩落地面,划出一道数尺长的凹坑,泥土卷扬而起,声势骇人。傅惊涛往后抽身急退,砰的撞破一间房屋,消失不见。那铁甲大汉岂甘心就此罢手,大声咆哮着挥刀开路追了进去。
只听房屋内劲气冲撞、呼声如雷、各种物体器皿乒乓破碎,门窗处又有大股灰尘碎屑翻涌喷出,仿佛正有两头猛兽在铁笼里扑咬搏杀,蕴藏着无穷的杀机。
躲在石屋内的众人本来抱定了必死之念,不意惊变忽生,那些凶残的异族贼人瞬间中箭倒地,令得危机宣告解除。他们中有七八人握紧刀枪弓箭,有序地走出门口,紧张注视着那战团。可是具体的交手情形被墙壁阻隔,看也看不清楚,仅能听到激烈的交锋声音,人人心头忐忑。
忽然,咚的一声巨响,墙壁上被撞出一个人形大洞,傅惊涛灰头土脸地倒跃出来,顺势在地上打了个滚卸去反震巨力,接着撑地跃起,手中空空如也,短刀已不知何时丢弃了。
跟着又是一声巨响,碎石轰隆隆四散抛射,那铁甲大汉拖刀阔步走出,咬牙切齿地死死盯着傅惊涛,走了一步、两步、三步,到了第四步时腿脚如灌重铅,即使拼尽全力都移动不了分毫。仔细看去,他的心口部位赫然插着一把匕首,刀刃尽没,仅有刀柄露在铁甲外面。
傅惊涛轻咳两声,足尖轻点,一把遗落在地的钢刀跳起落入掌中,淡淡道“你可有遗言?”
那铁甲大汉嘶声道“你,活不到明天!”嘴唇开阖之际,鲜血不停涌出,划过下巴滴落甲衣。
傅惊涛洒然一笑,连人带刀纵身扑上,刀锋一挥,血柱冲天,一颗大好人头滚落在地,沾满了灰尘泥土。
直到这时,村民们心中一块大石才终于落地,情不自禁地欢呼起来。
石屋内又哗啦涌出二十余人,基本上都是青壮男子,人人带伤,血满衣襟。他们在一位年约六十的老者带领下,快步走到傅惊涛跟前,倒头便拜,有的人禁不住失声痛哭。
傅惊涛扶起那头发花白的老者,低声道“老人家,多谢的话暂时不要说了,立刻去救人灭火吧,务必小心暗处藏匿有残匪!”
那老者含泪点点头,立即吩咐安排下去,每六七人为一组散开清扫战场,若是遇到落单的残匪便群起攻之。众村民再向傅惊涛拜了拜,赶紧依言行动。
傅惊涛取回那把削铁如泥的匕首,重新绑在腿上,抱拳道“在下傅惊涛,敢问老人家如何称呼?这些贼寇是从哪里来的?为何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