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洛国锦华宫
女帝端坐在大殿之上,来回打量着这个清俊雅致,卓然而立的年轻公子,心中思量,外界所传倒也名实相符,单看外表,确是人中翘楚!
“你便是南乾国大皇子应启?我北洛与南乾一向没有什么往来,不知今日到访有何要事啊?”
应启上前拱手一礼,微微一笑,“陛下,应启此番前来是为陛下解忧的……”
女帝一听倒是来的兴致,“哦?我有何忧愁?你又如何解忧?”
“听闻贵国与北秦的战事并不是很顺利?”
女帝被戳中心思,心中很是不悦,“与你何干!”
应启却不急不恼,缓缓说出两字,“有关~”
“北洛与南乾一衣带水,虽因些许原因从不深交,但也是和平共处了这么多年的老邻居了,眼下这种平衡若是被北秦打破,对我南乾社稷安危亦有十分影响,所谓唇亡齿寒,我南乾又如何能坐视不理?”
女帝闻言面色却更加凝重起来,这位大皇子所言不无道理,可她也深知,这世上哪里会有免费的午餐,更不可能有无缘无故的好心!
“如此说来,你倒真是为我解忧而来,只是这样的好心我却不敢轻易接受,说吧,你们有何要求!”
终于说到正题,应启又是起身拱手一礼,万分的诚恳认真,“我南乾欲与北洛联姻,立下盟誓,永结同好!”
这下女帝疑惑了,“联姻?谁和谁?”
“自然是我与贵国皇太女锦延!”
女帝闻言却是哈哈大笑,似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她觉得这南乾的大皇子未免有些太过天真!
“殿下莫要开玩笑了,我北洛只一个女儿,也是未来的储君,唯一的继承人,又怎么可能嫁到南乾去?!”
“陛下误会了,是我,我愿以二十万大军为礼,嫁入北洛!”
此言一出,女帝已是惊骇难言,好半天才缓过神来悠悠开口,“殿下,你这是痴人说梦了,你是南乾嫡长皇子,据我的了解,若无意外,早晚有一天是要继承皇位的,若你嫁与我儿,不仅失了皇位,还要接受三宫六院共享妻主,尽管你说得言之凿凿,我也实难相信!”
应启一脸严肃,却是更加的诚恳,“应启情之所至,甘愿如此!”
女帝再一次疑惑了,“你什么意思?”
应启不慌不忙从袖中掏出一个素纹白玉簪,问道,“这个陛下可识得?”
尽管女帝年事已高,眼神不济,可她仍是一眼就认了出来,因为这天下只有这么一件,因为那是她锦氏传家之宝,是历代女帝的定情之物——素心锦玉簪!
“为何会在你手里!”
轻笑间应启收了簪子,缓缓回道,“自是皇太女赠与我的,不瞒陛下,我与锦延早已互定终身,这个便是她给我的信物,而她也收了我的信物,我允她必会前来求亲,如今我应约而来,还望陛下成全!”
说到此处,女帝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是自家那个不争气的女儿惹回来的桃花债,如今人家上门要债来了!
然女帝思量也是颇多,尽管眼前这个年轻人仪表不凡,又是个心思剔透的,可若是结亲却仍是不愿,先不说眼前这人的真心假意,单是这副玲珑心肠,她家皇儿拍马难及,日后若有异心,岂不是前拒狼后迎虎,得不偿失嘛!
思及此处,女帝微微一笑,“我儿年少,不知轻重,做出些荒唐事也是有的,若有冒犯之处,我愿出黄金万两替她赔罪,殿下还是将那簪子还回来吧~”
这话听在应启心头实在是不是滋味,他总算知道锦延那事后不负责任的习惯从何而来了,不过,若无万全之策,他又怎么会轻易出手呢?
“陛下心中忧虑,应启也可猜出一二,我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