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襟和气魄!”
母帝的一字一句击打在锦延的心头让她痛苦却难言,只能讷讷的解释,“不是的,母帝,不是的,我只是爱她,我不能伤害他!”
仿佛用尽了最后的力气,太女帝气喘吁吁仍是一字一句清晰无比,“没有人不让你爱她,他嫁过来之前就已经知道,是注定要与别的男子分享你的爱,如今这般,当时当日我宁可拼死一战,也绝不允这门婚事!”
“你还犹豫什么,你以为这事又能拖到何时?!”
像是敲响了最后的警钟,听到这里,锦延已是失声痛哭。她何尝不知事情已迫在眉睫,可她又那么清楚那一句宁为玉碎会是什么样的结果。
“母帝,再给我一些时间,我一定会想到一个两全之策!母帝,我不能失去他……”
太女帝像是听到了无比好玩的笑话,她自顾自的笑个没完没了,全然不顾锦延的惊诧和迷惑,直到笑出了眼泪却突然平静下来,再次把锦延揽在怀里,慈母一般谆谆教导。
“阿延,我的儿,母帝这一辈子只活明白两件事情。”
“第一件,这世间哪有什么两全之法,有的只是身不由已。”
“第二件,什么是失去?人死了才是真正的失去。”
“阿延,不管是谁,诞下子嗣,终是我锦氏血脉,也算你有了交代。”
“我的傻儿,到了如今地步,你一人之力护不住他的。要么跟他走,要么让他走……”
“阿延,这锦氏河山耗尽了母帝的一生,你就这样让它毁于一旦嘛!”
“你!是想让我死不瞑目吗?!”
锦延不知道自己怎么回的锦绣殿,她只记得她那殚精竭虑的母帝用她那微弱的力气死死的抓着她的手腕,像在挽留什么,更像是在挽救什么。
又是一个大雪纷飞的夜晚,两人各自忙着自己的事情,锦延耐着性子一件一件的批阅着奏折。突然,她的手一抖,再往下看去,止不住的连指尖都在微颤,她悄悄的看了看应启,发现他并没有注意到这里,才迅速的将那个奏折压在最下面一层。
那是一封联名上书,洋洋洒洒数万字,从北洛时局讲到危机四伏,从开国女帝讲到深明大义,从血脉传承讲到殷殷期盼,从百官万民讲到声泪俱下。这样大的篇幅字字泣血、句句肺腑,实在是感人至深,而在锦延看来他们真正想告诉自己的只有这一段。
“北洛民间谣言四起,传南乾将最受宠爱的皇子嫁与北洛,意欲断我国脉,实是居心叵测,若再不妥善处理此事,恐引两国之争!皇后亦难独善其身!”
锦延想,她终是要食言了……
次日傍晚,锦延去了锦华宫,晚膳过后,派了宫侍传言应启,她要在母帝这边侍疾,让他早点休息。
她已经想好了,她需要一个继承人。
贵君母族父族皆强盛有力,若他是亲生父亲,定能护佑孩子平安长大,继承大统,而她也可以和应启天涯海角,永不分离!从此以后她不会有那么多的责任,只有彼此,这是她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
锦年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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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延的到来,出乎展念的预料,他以为他还要等很久,虽然他已经等了很久。
开门见山,锦延直接问,“展念,我需要一个孩子,只有你最合适,可,没有人知道你是孩子的父亲,你可愿意?”
这样的又无情,短短的一句话,让展念所有的等待在一刻变成了笑话。他盯着锦延一眨不眨,他很想从那平静的近乎漠然的表情中看出一丝丝不一样的内容,可是他读到的始终只是一个意思。
她需要一个孩子,迫不得已来找他,只是因为他最合适。而他们哪怕有了最亲密的接触,最深刻的羁绊,却仍不会有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