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意继续。
“义父,这九洲大地短短数月间发生了许多大大小小的事,乍一看都是顺理成章,可细细想来有些地方却是不明不白。”
“比如南乾和北洛突然的断交,比如南乾那雷声大雨点小的选秀,比如发生在南乾水域的那场事故。”
“而所有的蹊跷都跟南乾有关,孩儿觉得,这才是最大的蹊跷”
听到这里,秦莫的心头猛的一震,他也想到了一些事情,这些事情虽并不明朗,所有的一切也只是一个疑惑,可
他起身缓步走到外廊飞檐下,风很大,吹的衣袍烈烈作响,看着有些阴沉的天色,心中不禁感慨“山雨欲来风满楼啊”
整个五月,昌平侯府上上下下都沉浸在一片热闹喜悦之中,二皇子应颜与昌平侯府的嫡女怡光马上就要大婚了。
侯府唯一的姑娘出嫁,而且是高嫁皇室做正室嫡妻,这无疑是一件十分扬眉吐气的事,全府上下欢欣雀跃之余更是万分重视,连独居小院的洛言都感觉到这四处洋溢的喜庆气氛。
早在一月前,镇守边疆桂城的昌平侯亦是得了恩典,破格准了半年的假回皇城参加女儿的大典。
这一日早晨,门口喜鹊叽喳不停,昌平侯夫人周氏携全府上下早早的候在外院门口,准备迎接昌平侯的归家,洛言亦在其列。等了半炷香的时间,外面便有车马隆隆的声音传来,不一会儿,一行五个虎虎生风的男子出现在众人面前。
洛言虽站在人群中,却也看得分明,为首的那个中年男子,身高八丈有余,宽额方脸,一身的威武。而后面的四个年轻男子想来就是连靖的四个弟弟了。
洛言观察了半天,除了世子连靖生的随了侯夫人的秀丽雅致,其他四个兄弟倒是随昌平侯个个生的英武不凡。所谓虎父无犬子,听说连靖的四个弟弟小小年纪便在军
中历练,如今已是昌平侯的左膀右臂。
侯夫人周氏与丈夫常年两地分居,距上次相见已是两年有余,想来越是激动越是不知如何相处,她行了一个标准的万福礼,道了一声侯爷辛苦了,便再无话说。倒是怡光兴奋的如同出了笼的小鸟,扑到自己父亲怀里撒娇耍赖,满眼的孺慕之情。
兄弟几个也是几年未见,相互之间问长问短自不必说。这样温情的团聚使得一众人看的两眼发热,洛言心中亦是感动满满。
当晚,侯府开了丰盛的家宴。
连靖是长子,亦是侯府的继承人,父亲弟弟不在的时候,家里的大事小情都是他来出面。常年的历练,也让他渐渐能独当一面,觥筹交错间照顾应对的很是得体。只是昌平侯随意的一句我儿长大了,连酒量都大了些,便让他红了眼眶。
家宴的气氛很好,每个人都很快乐的样子,尤其是怡光,被父母护佑着,被五个哥哥宠溺着,俨然是这席面上的小公主。
洛言也很开心,她很喜欢这种轻松和乐的氛围,只是有了怡光这边的强烈对比,难免又想到自己的身世,情不自禁的感概若是自己也有一个哥哥该有多好。
连靖坐在洛言对面,很容易就察觉到了她忽然的失落。他的心情也很复杂,甚至大致能猜出这突如其来的失落究竟是因何而来。看着面前的一份溏心虾球,他夹了一个放在怡光盘里,又夹了一个放在了洛言的盘中。
只是一个小小的举动,却立刻引来所有人的注意。
南乾关于男女之间的礼法是十分森严的,这一桌子实际上也就洛言一个外人,若不是怕她孤单,按理是不能与外男坐在一起用饭的。昌平侯夫人周氏看着连靖的目光立刻沉了下来,四个兄弟也满是探寻的目光。
洛言对这些规矩虽不是特别清楚,但日常听刘嬷嬷说的多了,也大概知道一些。看着盘子里的溏心虾球,处在这样凝滞尴尬的空气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