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锦延似乎心情很好,不仅没嫌烦还对着他轻轻一笑,“朝服。”
候在前厅的纪然,见锦延这般盛装出迎先是愣了一下,随即浅笑调侃道,“陛下,我已经重要到这种地步了吗?”
锦延越过纪然坐在了上首宝座之上,亦是浅笑回答:“自然,你一直都是很重要的。”
见纪然仍是站着,她很体贴的提醒道:“随意坐下吧,今天我在这里办些公务之后才能陪你,你不要拘束。”天平
“来人,上些茶点。”
纪然十分乖顺的点头,找了一个不太起眼的位置坐下之后,便看到三位金冠紫袍的大人走了进来。
其中一个他是认得的,那是前段时间处理他被打一事的刑部尚书周大人,另外两位大人也是宽额大眼,看起来甚是威严,倒叫他的心里突然打起一阵小鼓。
三位大人对女帝行礼之后便坐在了对面,好似没有看见他一般,便直接进入了正题。
“陛下,皇后遇刺一事已经查明,共三十八名行刺者,三十一人伏诛,剩下七人皆是重伤,他们的口供与我们之前所查基本吻合,确系北秦勾结我北洛贼人所为!”
“哼,我北洛有内奸啊......”锦延冷笑一声,手指在扶手上敲了两下又问:“何人何地,可有同党?依次道来。”
“是!”
问到自己所侦办的事情,刑部尚书周大人便主动接过了话头,“臣已经从此人的老家搜到了他与北秦太后秘密来往的书信,请陛下过目。”
锦延接了书信,一目十行的看过之后便轻轻皱起了眉头,“咦,平城?谁的老家在平城啊?”
一个抬眸恰好落在纪然的身上,锦延便问道:“我记得你的老家也是平城吧?”
纪然猛的站了起来,不知何时汗水已经湿透了背夹,他索性直接走到锦延面前,目带惶恐和委屈的说道:“陛下,我怎么听着周大人意有所指呢?莫不是因为我的老家在平城,所以故意栽赃陷害吧,毕竟周大人算起来也是皇后的远方表亲呢!”
“大胆竖子!”
周大人当即怒不可遏,刑部尚书乃是一品大员,什么时候被人这样直白的顶撞过,他当即怒而想要动手了。
锦延却将其斥到了一边,温言安抚着纪然道:“凡事都要讲证据的,单论一个平城并不能说明什么问题,你也不要着急,我们先听周大人说完。”
“哼!”周大人冷冷的看了纪然一眼,“那便从你身上开始说起吧!”
“回陛下,臣在暗查的过程当中,发现了一件十分蹊跷的事。纪元一共有三子,长子次子已然成婚,三子于今年春天从老家接到皇城,就是您眼前的这位,可是臣却在纪家老宅又发现了一个儿子,且是个不良于行的傻子!”
“那么敢问,究竟哪个才是真的,纪元又有何居心?!”
锦延的目光沉了下来,纪然扑通一声便跪了下来,“陛下,周大人之言并不属实,我就是纪家三子,我就是真的!”
见锦延目光依然深沉,纪然便扑到宝座前面,一双纯澈到底的双眸中嗪着泪花,殷殷诉说:“陛下,纪然口拙,此时恐不能自证清白。可是陛下,这些日子以来,您与我日日相处,我是什么样的人您怎会看不清楚?纪然之心天地可鉴,我对您一片真心,又怎会欺瞒与您?”
锦延俯下身子,轻轻的抚上那光洁无暇的脸,怅然说道:“纪然,你连这张脸都是假的,你的心又有几分是真?”
“你说你来自平城,可我多次试探与你,你都没有一丝的察觉。”
“我很好奇啊,你怎么会有这样一双纯澈的眼睛,写满了天真,却没有丁点儿带着温度的感情。”
说到这里,锦延轻轻的笑了起来,“太傻了,竟然用所谓的真心来骗我,你知道我为什么一眼就能识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