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只想伸出手戳戳陈凯文的脸颊,又被陈凯文塞回去。
“没什么,反正以后有我,手那么凉,再捂一会。”
“嗯,那你去灌热水袋吧。”路只只目光落向陈凯文手中的小狗图案热水袋笑了笑,“像你。”
“我?像小狗?!”陈凯文假装生气盯了路只只一会,又笑出声来,轻轻捏了捏路只只的脸颊肉,“行,小狗给你灌热水袋去了。”
……
这一晚,陈凯文将卧室的沙发床托过来放在路只只床边,裹着个薄被抓着路只只的手唱了很久的歌,后来路只只睡了,梦里也又哭又笑。
陈凯文站起身来,揉了揉太阳穴,听到些异响时,他又探出头去。
然后,他第一次感受到了路只只在这儿的每一个夜晚,很长的一条走廊,望不到头,尽头是一扇拉了百叶窗的窗户,陈凯文试着关了走廊灯,一瞬间无数的鬼片场景在他脑海里唰唰闪过。
陈凯文挠了挠头,搓了搓身上的鸡皮疙瘩,打开手机手电筒,慢慢往楼梯口照去,明明就什么都没有,可这儿太大了,又太空了,让人完全没有安全感。
他坐回房间,关了门,一个人盯着手机页面,他想不通,路只只的奶奶这么大的房子,为什么不留些人给她?
也想不通,路只只这种性格,一点也不像在美洲长大的女孩。陈凯文能看出路只只吃过很多苦,可什么样的女孩在美洲长大却完全没有美洲女孩那些特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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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曾埋怨刘若瑜埋怨他爸,埋怨很多人,但最后他也没埋怨出什么,刘若瑜除了发脾气还是会陪着他任劳任怨,他爸也照常打钱。他觉得很多留学生的家庭其实都有些问题,包括黄小栋,武丹丹,朱露莎,每一个都带着问题,他不以为意,可突然出现那么一个人,她连家庭都没有,一个人,就是,一个家。
她有一个很大很大的房子,还有一颗很大的心,虽然带点刺,但陈凯文完全不觉得没什么不好,这当然该带刺,陈凯文越接触,越觉得自己卑劣,但他的心义无反顾的被吸引,路只只这样好的女孩就该带刺,可…她身上,好像秘密很多。
陈凯文不是傻子,整个事情都太突然了,他刚搬来那会这就空出那么大一房子,那会他爸还老哄他,说给他换大房子,于是他盯过那栋房子很久,没有任何一个人进出,他以前还好奇这大房子会有什么不一样,会不会是鬼屋。
的确不一样,很大,很空,又有点恐怖色彩,而路只只的出现,他也觉得像鬼魅,很美,很神秘,他挑不出什么毛病,也或者,这本来就是他幻想中想要的,但太好了,他就觉得像假的,会很短暂,他甚至已经开始害怕失去。
他控制不住自己像一头猎犬一样去疯狂搜寻路只只的一切消息,但结果是,很正常,合法合规,虽然很突然,但路只只的确是存在的。
……
陈凯文想了几乎一夜,第二天不出意外的和路只只一起迟到了,他干脆声泪俱下的请了病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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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是不是就考试了?”陈凯文端了盘意面放到路只只面前,一手撑到脸上看着她,一手挑着自己盘里的意面。
“对啊…真的好累,快放假吧,我撑不住了。”路只只嚼了两口意面,猛的喝了口一旁的豆奶,“陈凯文,你放错了,那个是椒盐碎不是黑胡椒!咳咳,咸!”
陈凯文猛的反应过来抽了张纸巾将嘴里的意面吐掉,“怪我怪我,别吃了,我给你点那家中餐馆。”
“要不还是我做吧?好吧?”路只只刚要端着盘子去厨房又被陈凯文拦下,“怎么了?”
“你身体不舒服,别逞强了好不好。”陈凯文将盘子放到一边手一拉猛的抱住路只只,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