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只只平生第一次恨人有第六感这种东西,这第六感未免有些太晚了,现在这种局面,就是再怎么着,刘若瑜也占不了优势了。
“噗呲…你们俩聊个天还打那手机,有什么我不能听的,我刘若瑜,从今儿起就是孤家寡人一个,这样我也乐的清闲,你们啊,都各自享福,挺好的……”刘若瑜抬起瓶子跟陈凯文碰了下,又往嘴里灌了半瓶。
“不是妈,怎么就又孤家寡人了,我是你亲儿子啊?!刚才不是说好的?”陈凯文大概有些生气,眉头皱着,脸也红着,一把拽下酒瓶放在一边。
“说什么?我现在纯粹就一累赘,我这么些年忙前忙后,你爸分到我这里的,连个他资产零头都不够,跟我说什么这离婚协议签了对谁都好,不过儿子你放心,这房子啊,”刘若瑜朝着天花板指了一圈,“这房子我给你讲下来了,不对半分了。”
“你真是喝多了,刘若瑜,你想干什么啊?!”
“我想干什么,不知道……有时候啊,人啊,突然就凉了,这婚这么一离,一拍两散,什么都没了……”
陈凯文气的深喘了两口气,想给刘若瑜先从地毯上拉起来,那怀里的人却像没了骨头似的软肉一样仰着头昏在了陈凯文怀里。
“妈?!妈!!”
路只只一直在旁边盯着,这会让刘若瑜吓得魂都快飞了,掏手机报警的动作都磕磕绊绊。
不是,真的很恐怖啊,面色白的要命,说倒瞬间就倒了,刘若瑜要真倒了,陈凯文怎么办啊!
……
——
“酒精中毒,肝损伤。”
陈凯文和路只只一人靠着一边墙,听着房间里陈放跟医生的对话,也不是他俩不管,但就这事,陈放怎么都有个百分之七八十的责任吧,老婆前脚一走,国外给他养个儿子,国内立刻再抱一小老婆,怎么没美死他?
“……”陈放刚一出门,就对上了路只只怜惜又怀疑的眼神,她这么一看,好像他脑子有问题似的,陈放皱皱眉,“我早就说了,凯文,你找这女朋友,我不满意,目无尊长。”
“我没明白她哪目无尊长了,回回见您叔叔长叔叔短,用词更是堪比那竞选演讲了,你不能骨头里挑刺啊…”陈凯文将路只只拉在身后,“我要说你那小三我不满意,您能换了吗?”
“啧!你别给脸不要脸,陈凯文,那是你后妈!”陈放抬着手又气的抖着身子放下,这小姑娘看他的眼神实在让他心里恼的上,他又看看陈凯文如今这样子,心里想着怕是多少受了点那小姑娘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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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妈?不是,你有点法律常识,离婚协议的事我先不说,我这都成年了,我自己有妈,不用您帮我找妈!”
“陈凯文,我是你爸!”
“您配吗?您自己去看看屋里躺那人,你摸摸自己良心,您办的那叫什么事?我妈什么人您门清吧?但凡换个人,不是我妈,她绝对不会签那邪门的离婚协议,您那点资产,谁信啊?”陈凯文越说越气,路只只在身后也只是虚虚拽着,她巴不得陈凯文说几句难听的话,哪有这么当爹的。
“你尽管去查,陈凯文,毛张齐了翅膀也硬了是吧?你上大学那钱,我愿意的话我就出,我不愿意我也可以不出。”陈方一句话,陈凯文哑了口,胸膛起伏半天脸都憋红了也没说出什么,那学费的确够贵。
“叔叔,真的能查吗?”路只只握紧了陈凯文的手,这种程度,只要钱花的够多,国外不好查,国内的人还不好查吗?“我可能真认识这方面的人,不过我想着您毕竟是陈凯文亲爸,既然您这样的话,我就,提前知会一声?”
“你到底是谁?你是哪家的孩子?”陈放这会也是被踩到雷点了,也想不得什么否认和自证了,这国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