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温暖取代。
只是这样的温暖,却是在提醒他们,要更警惕了。
“前面有个村子,中午我们就在那里休息?”
小刘以前没来过这边,但大致知道这边有个村。
温故画的地图也标注了,按照赶路的计划,能在正午之前到达。
很快,他们见到了熟悉的茅屋土墙。附近这些村子都是相似的风格。
“这里的村子,去年冬天时我爹他们就带人搜过了,没留下多少东西。”
曾经热闹的村落,如今一片荒凉。
能看到不远处散落的白骨,上面有野兽的齿痕。
一栋栋破败的茅屋前,植物从一具具白骨中野蛮生长。
类似的画面,小刘见过好几次,但每一次见,都撼动心神。
谁能说这不是自己的明天呢?
他们没有在村内挨家挨户细看,大致观察有没有危险,然后在外围寻了个屋子。
屋内很空,一些木质的桌凳都被搬走了。刘猎户他们以前来过,把那些都给运回村了。用不了的,劈了当柴烧。
熏了点药草,寻到一些干燥的碎木头和枯草燃起火堆。
随身带的筷子和竹夹等,用火烤一烤,祛邪。
当然,适当用火燎一下就好,烤时间久了会烧着的,毕竟是木质。
用过的工具和武器也这样用火燎一燎,杀菌消毒。
温故拿出专用于夹食物的小竹夹,用火稍微烤了烤,才打开一个小罐,夹取里面装的不饥丸。这是道长制备的,赶路用的方便食品。
确实方便。
歇息时间,气氛有些沉闷。
温故观察到,小刘在走神,手还攥着一块木牌。
那是老刘用柞木制作的挂坠,在小刘离家前给他戴脖子上。
小刘名字里面的“柞”,就是柞木的“柞”。
也对,这位小猎户第一次离开家人远行。太过年轻,如今形势特殊,前路未卜,再加上刚才看到的这个村子的惨况,不可避免地惦记家里。
该他做的事依然做得好,但那股精神气儿,远比不上刚出村的时候,神经又一直绷得紧。
温故觉得,要调节一下。
这种时候,安慰鼓励的话都是苍白的,想了想,温故出声道:“听说过黄鼠狼讨封的故事吗?”
小刘猎户的注意力立刻就转移了,极为好奇地问:
“黄鼠狼讨封?就是以前经常跑村里偷鸡的,刚才路上见过的,那种?”
青一道长面上不显,耳朵已经支起来。他要听着狗书生怎么胡扯。
温故:“我游学时听闻的。”
青一道长:“……”又来了又来了!
温故:“先声明,都是听闻的,瞎编虚构,话本里的东西。”
小刘猎户:“嗯嗯!”我爱听话本!
于是,温故简略把“黄皮子讨封”的故事说了遍。
小刘立刻就想到了路上遇到的,那只立起身的黄鼠狼。
他磕巴道:“那……那我们算哪种情况?它当时说话了吗?下次遇到该如何回答?”
强烈的自我心理暗示之下,小刘突然感觉那时候的记忆模糊,不确定当时有没有听到。
他问道长:“黄鼠狼讨封是真的吗?”
青一道长笑得高深莫测,不语。
内心:我也没听过啊!学了学了!
这狗书生究竟在哪里游学?路线能不能分享一下?
温故说:“它立起身只是在机警地观察,不是话本里编的那样。”
小刘点头:“嗯嗯!”
具体内心怎么想的,别人就猜不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