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张平安震惊。
临安现在的治安还是很不错的,地痞流氓有,但是动辄杀人这种事情还是不多见,尤其未来五姐夫还是普通老百姓一个,也不经常出门,怎么会惹上这种祸事。
刘湖生拉着人就走:“你快跟我回去吧,爹娘大伯三叔他们已经去了男方家,爷奶和小舅他们现在在你家等消息呢,你这个主心骨不在可不成!”
“行,那咱们就边走边说,我去跟门房说一声”,张平安当机立断。
快步过去给门房塞了十几个铜板让帮忙去藏书楼带个话后,张平安便跟着二姐夫回去了。
“到底啥情况?”张平安问道。
刘湖生边走边道:“具体的我也还没闹明白呢,是邓家那个老二跑过来你家,说他哥被人打杀了,让赶紧过去跟他一块看看,然后爹娘就喊上大伯三叔就一块去了,大姐吩咐我让我赶紧来喊你回去,事情就是这样!”
“那咱别回家了,直接去邓家看看吧”,张平安道。
邓家大概位置他知道,说着就转了个弯儿往右行去。
刘湖生愣了一瞬赶紧跟上。
俩人来到邓家附近的巷子时,巷子口里里外外已经围了不少人,张平安跟附近人一打听,都知道邓家。
其中一个大娘嘀咕道:“也不知道是咋回事,这邓家老大说没就没了,好像还是被人活生生打死的,平时挺好一人,多好的孩子呀,年纪轻轻就遇到这种祸事。”
“哎,都是命,下辈子投胎个好人家吧”,另一个老妪擦了擦眼睛感叹道。
张平安带着二姐夫跟着众人指的方向往巷子里头走去,都不用再问路了,最闹腾那家就是,他已经听到自家老娘的声音了。
“我苦命的五丫哎!”徐氏拍着大腿放声哭嚎道。
不知院子里的人说了什么,徐氏跳起脚骂道:“我呸,还我家五丫命硬克夫,你兄弟自己跟别人不清不白的,被人家打杀了,你还想让我家五丫过门给你兄弟守节,这是哪门子的道理,我们家不认的啊,聘礼今儿个就还给你们,只当我们倒霉了!”
从这话中能听出几分事情的原委了。
邓家人听了徐氏这话,顿时恼羞成怒,邓老二恶狠狠道:“你们张家早都收了聘礼,媒婆下了定换了庚帖的,你家五闺女于情于理就是我大哥的人了,现在我大哥惨死,她要是不过门为我大哥披麻戴孝守节,我有何颜面面对我死去的大哥?这事我不会轻易罢休的,大不了咱们鱼死网破闹到衙门打官司去!”
张平安一听这话,立刻拨开人群走上前道:“你们这是强词夺理,你兄弟自身行为不端才落得如此下场,怎能怪到我五姐身上,再说了,还没办婚礼,如今出了这种变故,婚约自然不作数了。”
周围围观的邻居都议论纷纷。
张平安这才看到邓老二长什么样子,年纪应该才十四五岁,和自己差不多大,身形清瘦,五官比其兄更为俊秀,像春日里的小白杨似的,生机勃勃。
眼下双眼通红,胸膛剧烈起伏,显而易见这件事对他打击有多大。
院子里除了徐氏张老二还有张老大和张老三以外,邓家那边人也不少,邓家虽然只有兄弟两人,但是是坐地户,沾亲带故的族亲有一些,如今都被邓老二喊来助声势。
两边一时闹得剑拔弩张!
张平安说完便走到自家老爹老娘身边低声问起具体情况,“爹,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张老二叹了口气低声回道:“这邓青竹说是和一个官宦家的寡媳牵扯不清,今日那家的男人带着家丁找上门来,说他们有奸情,话没说几句就动起手来,邻居们也没人敢出手帮忙,结果这邓家老大就被活活打死了,邓老二当时不在家,出门送货去了,回来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