痰堵了去,当即将痰吐在一旁的痰盂上,然后似笑非笑地对着众官员大声地进行质问道。
“小阁老,您可别误会!当下站出来弹劾郭朴废法行私,若是没有真凭实据,根本是扳不倒郭朴!”工部左侍郎刘伯跃站了出来,接着又是提议道“如果严阁老肯借此出手,我等必然会上奏疏,定能将孰朴置于死地!”
“这事不能麻烦到我爹!”严世蕃的脸色微寒,当即斩钉截铁地说道。
不说他当下根本请不动他爹,而要他爹亲自出马灭了孰朴,必然会加剧圣上对老爹的不满。若是要牺牲老爹跟圣上的君臣关系换取孰朴下台,这根本是一笔不划算的买卖。
最为重要的是,经过这些天的冷静思考,他亦是意识到事情没有想象中简单。这事是圣上借孰朴的手,以外察和京察的名义,对他们势力强大的严党进行清流。
如果这个时候老爹站出来进行阻挠,这确实不是一个明智之举,反倒会加剧这对君臣间的关系,甚至会让老爹的位置变得不牢固。
“如果严阁老不出马的话,单凭着我们这帮人,恐怕不可能扳倒天官?”一个官员亦是不乐观地摇头道。
“你们真是一群饭桶,难道就这么一点出息吗?不过是一个郭朴,就让你们如此害怕了?”严世蕃显得极不满意,直接进行挖苦众人道。
“我们不是害怕,是想要从长计议!”
“对!我们应该从长计议,想一个两全方法!”
“小阁老,您是瞧错我了,你想要怎么做,尽管吩咐便是!”
……
众官员亦是怕恼火严世蕃,当即纷纷进行解释,甚至有人已经直接表忠了。相对于孰朴的怒火,他们时下更在意严世蕃,这是一个睚眦必报的小人。
“你们都听好了!我爹晚上会宴请郭质夫,如果郭质夫懂事的话,这一件事恐怕就此罢休,不然你们全都给我上奏疏弹劾郭质夫,让他看看我们的厉害!”严世蕃心里早就有了计划,对着众人大声地说道。
众官员心里既是忧又是喜,喜的是严阁老亲自找郭朴谈话,忧的是一旦谈判失败,那他们这帮人就得跟着严世蕃进行“胡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