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私分明地道。
却不得不承认,在对待自己家人上,徐阶确实没有给予太多的帮助。
他的弟弟徐陟是嘉靖二十六年的进士,但却一直在南京为官,而孙女婿在翰林院并没有得到优待,他的儿子徐璠今次的考语平平。
现在他将这些事实亮出来,无疑是增添不少的说服力。
嘉靖心里有所意动了,甚至有了决断,便不再谈判这个话题,对着徐阶进行询问道“徐爱卿,你找朕何事?”
“请皇上过目!”徐阶的脸色一凝,便是从宽大的袖中取出一个本子上呈道。
黄锦扭头望了一眼嘉靖,看着嘉靖的脸上没有异样,便是上前接过徐阶的本子,然后上呈于嘉靖。
嘉靖接过本子,原本心情还不错,但越翻阅越是脸色凝重,突然抬头望着徐阶正色地询问道“今年粤盐的税收只有二十万两的进项?”
“正是!”徐阶很肯定地点头道。
“吴山做何解释?”嘉靖将本子合起来,脸上浮起青筋地质问道。
黄锦和冯保看着嘉靖这般恼怒,便是好奇地望向那个本子,却不知本子中是什么内容。
“臣发现此事便即刻上呈于皇上,还未曾跟他对质!”徐阶显得忠心耿耿地道。
“当真是天下乌鸦一般黑,一修二个都是伪君子!”嘉靖愤怒地将本子掷在地上,脸上浮起怒容道。
一直到来,他对吴山的观感虽然说不上多好,但绝对是不差。
毕竟在这个朝堂中,能够有着吴山这种恪守本心的臣子却是难能可贵。亦是如此,他虽然至今没有让吴山入阁,但对吴山很是器重。
却是万万没有想到,吴山跟着其他人并没有什么区别,甚至还更令人恶心。
不论是徐阶,还是已经去职的郭朴,虽然算不上廉洁,但却还算是坦荡的人。反观吴山此人,明里一面,暗地里又是另一面,竟然将手伸到了大明的内库。
大明财政收入主要是粮税和盐税,今年的淮盐已经削减一百万两,但粤盐并没有得到优待,结果粤盐仅仅上缴了二十万两,却是比去年少了一大截。
粤盐自然无法跟淮盐相比,只是蚊子肉亦是肉,更容不得任何人指染半分。凭着这一点,将那对翁婿斩了都不为过。
“朝廷财政关乎国本,请皇上圣裁!”徐阶将嘉靖的愤怒看在眼里,又是添一把火道。
嘉靖的脸色越发冰寒,当即下达指令道“传吴山!”
徐阶的眼睛闪过一抹欣喜,且不说吴山已经跟吏部尚书彻底无缘,其自身恐怕亦是要大祸临头,这个朝堂将再无吴曰静。
官场便是如此,昨日还是万丈风光的朝堂大佬,今日却可能沦为阶下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