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沉舟睁开眼,不咸不淡的瞟他一眼,“假道士,我怎么记得当时是打的你和缺德的哭爹喊娘呢,你把自己给忘了。”
云虚子笑脸一僵,讪讪笑道“前辈,我这不是那什么和你徒弟开个小玩笑么,呵呵。”
“呵呵。”李沉舟皮笑肉不笑的回应一声。
李书宁嘟着嘴,不高兴都写在脸上,“原来你叫假道士,果然假模假样的,还故意说谎话骗人;被我师傅揍了就是揍了,还来取笑我。”顿了顿,觉得那里不对,忽而恍然大悟,“你都一把年纪了,我师傅四岁的时候你年岁也不小了;还能被我师傅揍的哭爹喊娘的,还好意思笑话我。”
云虚子欲哭无泪,“无量天尊。前辈,您看看你徒弟,该管管了,再不管,以后可怎么得了。”
“那就不劳你费心,我的徒弟,自有我来管教。”李沉舟一抬下颚,护短十足。
“成成成,贫道说不过您。”云虚子败下阵来。
李沉舟回头又训小徒弟,护短是要护短,可该教训的还是得教训。
“书宁,你胆小是不争的事实,不用怕承认自己胆小;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若是连自己的错误都不能承认,那你永远不知道从那里改。”
李书宁垂着头,“我知道了师傅。”
“不过,也别把这事儿放在心上,多历练历练也就不会胆小了;一颗坚韧强悍的心,不是生来就有的,总是后天而成。”太过在意,反而不美。
当人执着于一件事的时候,若是久久解不开心结;反而会形成一种执念,也就是修行之中称之为心魔的东西。
李书宁默默点头。
李沉舟看他一眼,唇角轻勾,“书宁,现在还觉得害怕吗?”
李书宁下意识的摇头,等摇完头才想起来他现在仍然坐着云虚子开的车,然而,他却不怕了。抬头看去,外面的风景虽然过滤的非常快,却生不出恐惧心理。
他有师傅在,师傅总会护着他;而且,那个假道士开这么快的车,师傅都没有阻止,想来就是对他有信心,他也该相信师傅才是。
“师傅,我明白了我错哪儿了。”李书宁笑弯了眉眼,“我应该相信师傅的,不对,是我不应该在紧张害怕的时候,不相信师傅,也不对,究竟该怎么说呢”
李书宁一拍脑门,为他此刻的话语不清而着急。
“有师傅在身边,你不该在紧张害怕的时候失去思考的能力;一个人不管在什么情况下,最不能做的便是大脑罢工,你是修行中人。若是你在与人斗法之时大脑罢工,最后的结果便很可能是命丧对方手下。不管在什么情况下,你都应该保持头脑清醒,只有头脑清醒之人才能做出最对的决定和抉择。”李沉舟看在眼里,知他心里已经明白错在哪儿了,便给他点了出来。
“对对对,就是这意思;谢谢师傅,我记住了,不会再有下一次。”李书宁点着头,郑重的做着保证;他比谁都珍惜现在所拥有的一切,他更想要变得跟师傅一样强大。
而强大的前提,是跟着师傅学习,跟着师傅永无止尽的学,学师傅身上拥有的一切优点。
“孺子可教也。”李沉舟欣慰地收回目光,重新靠在车椅上。
李书宁欢喜的搓搓手,转而思考师傅说的话,他觉得师傅话里还有另外一层意思;只是他现在无法参悟透,不过,他明白以后该怎么做。往后他在什么地方都会保持头脑清醒,而不是一紧张就脑子一团浆糊;他要学会思考,学会更多更多的权衡之道。
李书宁不知不觉的陷入了顿悟之中。
云虚子从后视镜里看到他的情况,朝李沉舟努了努嘴,“前辈,你徒弟这情况有点特殊啊!”
李沉舟探头一看,皱了皱眉,抬头看向窗外;已经出了四九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