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一样是平易近人,距离太近的人很可能就会生出“我可取而代之”的野望来;而距离高远的人,则只是觉得这样ss更好更贴心。
如此过了十天,时间都已经到了六月末,农忙总算结束了,一场强风暴也席卷了来。这夏季本就是多台风的时候。
“大帅放心。郑泰不是昏庸之辈,各镇汇集来的数据虽不一定千真万确,但大体上是不会有错的。”陈鼎给郑泰说了一句好话。
郑芝龙把在大员的整个郑氏领地都归入了一个总管府,总管府下属十二个镇,每个镇之下都有十几个到几十个多寡不一大小不同的村落,想要精准无误的统计出具体的粮食数量,那是很困难的。后世都有弄虚作假的,何况是眼下这个时代?
但就像陈鼎说的,大体上还是不会错的。
如此,事实上就已经足够了。
“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我懂这个道理。”
特殊材料制造的那群人中还有刘、张呢,一个政治集团从在野党变成执政党之后,那必然会面临很多问题,贪腐就是其中之一,当初的东方红即希望通过严惩刘、张来杀一儆百,好不至重蹈李自成的覆辙。可实际上呢?
事实证明,中国这片古老的土地对于贪腐问题的容忍度是相当高的。
就如郑泰的所作所为,在陈鼎口中是一个‘大体不会出错’,那就已经是清明世道了。尤其是对比此时的大明。
狰狞的风暴咆哮着,像一个邪恶的魔鬼,放肆地撕扯着整个世界。
万里无云的天空一下子暗了下来。大树的枝叶随风摇摆,就像一个巨大的手掌在狠狠摇晃着他。暴风像瀑布似的倾泻下来,风把雨和水搅拌在一起,如密集的子弹般噼噼啪啪射来!
但是再狂暴的暴风雨也有过去的时候。
当雨过天晴,当战鼓声和号角声响便整个桃源之后,一队队新陆军汇集在了郑字大旗下。
被夏收和暴风雨拖延了郑氏新军,正式发出了南下的号角。
同时间里,郭怀一拿着刚刚送到的一批火枪,抚摸着身前正绽放着青黑色光泽的虎蹲炮,还有那一桶桶的药粉,一箱箱的木壳手雷,脸上荡然起无尽的神采来……
“一官大哥有心了,有心了。”郭怀一身边站着的是何斌和郑联,二人收到了郑芝龙使人送来的信报后就溜之大吉了。何斌只带了少量一些人来甲螺村,剩下的亲友就都被扔给了荷兰人。
“这里是二百多杆枪。你从手下选出二百人来拿枪,配合着一块来到的二百新军,还有虎蹲炮和那么多手雷,红毛就算杀进了甲螺村,也讨不了好。”
澎湖那儿是跟何斌郑联差不多时间里受到的郑芝龙指令,立刻使快船,远远的绕过岛南,划出一道圆弧来,从西南方进入到二仁溪,在夜色里将大批的刀枪冷兵器和一部分热兵器,还有二百名来自桃源的郑氏新军一同送上了岸。然后这些物质人口就在天亮前通通进入了郭怀一所在的甲螺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