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此地攻下来,于国便建立新功。此番事成,官家必然有重赏,老夫亦自会与你某一个好职位。”
梁品却是见多识广的主儿,当初宣和大暴动的时候,声势比现在更大出许多倍,但结果呢?
不过这话他只会在心里自己嘀咕,才不会对着李匡说丧气话呢。所以,他虽然对‘事成’俩字还有很大的不确定性,但面上却半点也不露。怯他对拿下彭城信心也甚大。
就如李匡说的那样,彭城一个驻军也没有,只有一些差役和征召的青壮,上下尽皆不识兵戈,可不就是手到擒来?
面上露出大喜,连连拱手说道“多谢老相公抬举,某这便整兵杀奔彭城。”多大的许诺都是假的,拿到手的钱粮才是真的。历经了许多风云的梁品,只相信自己手中能握着的,但这也不耽搁他与李匡等合作一遭。
就像现在他捞到手中的好处,那就是个很惊人的数字。而且他的手下也早就不是原先的七八百人了,而是整整两千人马。内里没有几个强拉来的佃户,而多是青皮无赖。
赵构领有河北也才是很短是时间,清理了空地,都废了他极大精神,如何能把市井乡里的青皮无赖给清扫干净?相反,随着局势的稳定来,这些青皮无赖们对于赵构的印象是愈发反感来,原因就是法制上的不同。对比原先时候,赵构治下的法度未免太严厉了一些。
这段并不长久的日子里,他们有多少人被送去劳教了?虽然能吃饱肚子,却要每日不停的干活,每个被送去劳教的青皮无赖都要脱下一层皮来。因为他们生就受不了这个苦。
如果能吃的卖力干活的苦头,他们也成不了青皮无赖了不是?
梁品对李匡等人强征佃户,用家丁护院充作骨干,拉起的队伍半点也不看好。
这河北的佃户农人,岂能真心给他们卖命?怕是比当初大暴动时候的义军还不靠谱。
靠这些被卷裹来的人来撑场面,不怕燕王军一到他们就反戈一击啊?也不想想自己做官时候收的是甚样的税赋,那燕王定下的新规矩又是甚样的税赋?
亏得李匡等人还奢望着卷裹佃户成军,席卷河北,与南面的赵官家南北呼应呢。太不自量力了。
所以他招兵买马时候,那招揽的就都是乡间市井的青皮无赖刁汉。
河北两路和燕地都掀起了轩然大波,河东路又怎么可能风平浪静?这几日折可求府上可来了好多人。
“死到临头还不知情,真是狂妄无知的很啊。”
徐徽言被调去了大同,现在已经坐上了河东路兵马都总管的折可求,看着手中的诏书脸色十分平静。什么藩镇待之,什么王爵相酬,通通都是浮云。
你实力弱,自己都朝不保夕,这个时候的许诺,有几个人会当成真的?
至少折可求是不会上套的。
何况太原城内还有上万铁甲,大同府也有上万甲兵,甚至燕王还能征召草原游骑,皇城司做下的这笔勾当固然不能小觑,也真的不愧皇城司的声名,可想要让官家一举翻盘,那却是痴心妄想啊。
最大的证据就是赵构先一步传达的军令。
如果这便宜行事的‘剿匪平乱’军令是事发后再被紧急送到了,折可求还能高看皇城司一眼,但问题是在皇城司的勾当发起之前,这军令就已经下到他手中了。
现在那位九王爷是早有准备,甚至这场动乱都是他故意纵容的。这般想着,折可求岂敢还能生出一分不该有的心思来?
“把赵家、钱家和程家都给抄拿了。还有定襄知县、忻州通判……”
折可求口中陆陆续续念出了十几个名号,全是皇城司为了说动他而动用的棋子,或是卖给他来证明自己实力的存在,折可求也不知道这些人是不是真就是皇城司的人,可现在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