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那三姊妹,奴家给安置到了西厢房。只是那个倭女,奴家怎么看,都觉得不象是好人家的闺女。”
瓶儿既然管着家,不仅仅要照顾好李中易的起居,就连他的小妾们怎么安置才合理,都要纳入全盘的考虑之中。
李中易心想,瓶儿的眼光还真不错,金家的三姊妹出身高丽的官宦之家,从小受过良好的礼仪教育,气质方面自然比樱要高出许多。
以前的熊坂樱,如今的藤原樱,是个苦孩子出身,跻身于寺庙之中,简直就是个野丫头嘛,哪里知道那么许多的规矩呢?
“嗯,既然到了家中,你也多费点心,好好的教一教规矩,免得将来出丑。”李中易尽管对于封建的礼法不太在意,可是,整体的社会气氛都异常重礼节,他也无法彻底免俗。
瓶儿语带酸意的说“爷,奴家就怕管得太紧,有人会心疼呢。”
李中易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他没管住欲念,一次收了四个小妾,确实有点过分。
“辛苦你了,唉。”李中易不好解释啥,都已经吃到了嘴里,难道还能吐出去不成?
瓶儿尽管心里有些不太舒坦,可是,开封城内的爵爷之中,李中易身边的妾侍,的确算是最少的。
李中易一边拿手指逗弄着儿子,一边和瓶儿小声商量着家务事,享受着极为难得的天伦之乐。
“姐夫,姐夫。你在哪?”这时,彩娇听说李中易已经回了府,立即欢喜的走出她的屋子。来找李中易。
姐夫?不是妾侍么?瓶儿瞪圆了一双美目,异常诧异的瞪着李中易,不知道这又是闹的那一出?
李中易多少有些尴尬,就说“这是高丽人的叫法,和咱们中土颇有些不同。”
也不知道瓶儿信没信李中易的鬼话,总之,她抱起狗娃。头也不回的走了。
“姐夫,人家闷死了,咱们划船耍子?”彩娇在书房里找着了李中易。欢喜的纵身跃入他的怀中,撒娇闹着要去划船。
李中易含笑拍了拍彩娇的屁股,说“姐夫正忙着,回头再陪你耍子。”
彩娇倒是很懂事。听李中易这么一说。她当即溜下了他的腿,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过了大约一刻钟,黄景胜走进书房,小声说“公子,您远征高丽的这段日子,京城里到处都是流言,有说您要在高丽国自立为王的,还有人说。您运回来了这么多东西,恐怕贪的更多;更有人私下里传话。陛下是想借你这把刀,宰了张永德和李重进。”
瓶儿虽然异常可信,毕竟只是个后宅女子,李家的外务还是要靠黄景胜和王大虎在暗中操持着。
李中易点点头,说“老黄,陛下这一次北伐之前,恐怕是想先立了太子,再出征。”
黄景胜眨了眨眼睛,问李中易“应该是梁王吧?”
李中易微微一笑,解释说“陛下今儿个试探了我一番,想让我出面拥立梁王为太子。”
“万万不可!”黄景胜几乎不假思索的提出了反对意见,“公子目前身处嫌疑之地,您以前不是常说么,逆境之时,一动不如一静,坐观其变么?”
李中易大感欣慰,黄景胜混迹官场多年,又和黄清那个阉人有过很深的接触,十分熟悉宫廷之间的险恶内幕。
“嗯,你说的一点没错,我如今确实身处嫌疑之地,尤其是立太子这种涉及国本的大事,宁可当哑巴,也不能多说话。”李中易小声将他的应对措施,详细的告诉给了黄景胜。
黄景胜轻轻的呼出一口气,皱紧眉头,问李中易“陛下三翻两次,提醒有人暗中下公子您的蛆,难道仅仅是提醒而已?”
李中易心头猛的一震,是啊,以柴荣的城府之深沉,何必这么做呢?
“以我之见,陛下应该不仅仅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