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大帅的话说,分而治之,留下希望,让他们认命!”左子光笑得很贼,两眼直冒精光。
李中易笑望着郭怀,说“统治异族,五分军事,五分政治,两手抓,两手都要硬,不能有所偏废。”
郭怀知道,李中易这是在提醒他,不能公然歧视这些归顺的党项人,即使对他们的权力有所限制,也必须利用智慧,借用游戏规则的制订权,而不是简单粗暴的蛮力。
“那个仁多贵的汉话说得很流利,回头你派人盯着他,让他教骑兵部队中的党项人,学习汉话。”李中易语重心长的说,“书同文,话同音,至关重要。”
“喏。”郭怀以前当过蜀军的斥候副都头,比较擅长骑马侦察,所以,李中易安排他做了骑兵部队的都指挥使,务必牢牢的将这支新生的战略冲击力量掌握在手上。
李中易虽然学会了骑马,可是,对于骑兵作战,他依然是个门外汉。
所以,关于骑兵部队的各种条令,暂时只能靠郭怀去慢慢的摸索了。
在山谷内,整军了半个月之后,三千骑兵部队的编制,基本固定下来,百夫长和十夫长们,至少都认识了自己的部下。
郭怀忙着整军,李中易每天也没闲着,他的主要工作是,裁决各个部落之间的草场划分问题。
涉及到长远的利益问题,其实是不论哪个民族,都最最头疼的大问题。
李中易对于灵州境内的草场情况,也是两眼一抹黑,几乎是一片空白。
不过,李中易心里却有数,不能让大族继续占据最多也是最好的草场,否则的话,时间一长,必定会出问题。
安禄山也不是从第一天开始,就有反叛之心,实力的壮大,才是助长野心的最好催化剂。
所以,在分配草场的时候,李中易优先考虑到了,参加骑兵部队的党项军人的权益,至少要让他们没有后顾之忧,过上富裕体面的生活。
这就是灵州版的先军政治!
任何一项政策的出台,都不能刻舟求剑,而要根据实际的情况,进行调整。
在李中易看来,被奴隶们镇压的前党项贵族的家属们,这些人心怀不满,乃是人之常情。
问题是,怎么团结大多数党项人,孤立或是欺压这些一夜之间,由贵人变成奴隶的前贵族家属?
整军的半个月,每天都有无数人来求见李中易,令他不胜其烦。
清晨起来的时候,李中易脑子里灵光猛的一闪,与其他在这里头疼脑热,不如把分配草场的决定权交给那些部落的新贵们去集体讨论啊。
于是,李中易果断下令,每个部落出两名代表,在他的亲自主持下,集体讨论草场的归属问题。
等众人都被召集到一起之后,李中易只是做了简单的开场白,就不再吭声,含笑看着各个部落的代言人,争得面红耳赤。
在一旁充当翻译的仁多贵,转动着眼珠子,忽然小声问李中易“观察,吵得这么乱,恐怕难以吵出结果啊?”
李中易瞥了眼心怀鬼胎的仁多贵,笑着问他“你怎么知道吵不出结果呢?”
仁多贵看不出李中易的心思,只得陪着小心说“几十个人吵来吵去,小人以前很少看到吵出结果,只会把彼此之间的仇恨越结越深。”
李中易冷眼看了看仁多贵,他心里暗想,党项人里边,还真有明白人呢!
鉴于仁多贵的表现,李中易也跟着打定了主意,如果不能驯服这家伙,就找个机会让他人间蒸发算了。
仁多贵见李中易只笑不语,心里不由一阵发毛,他暗暗埋怨自己,不该多话啊。
李中易置身事外,让各个部落的长老去吵架,这就等于是把他本人彻底摘了出来。
分配草场的原则,李中易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