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有足够多的富裕人口进入这个行业,然后才能推动这些玩意儿的发展。
最简单的就是大宋,大宋就是因为土地兼并,很多百姓破产了,最后只能进入工商业,而宋朝的文臣搞外战不行,搞发展一个赛过一个,于是大量的人口涌入了工商业,进而才有了大宋的繁华盛景。
陈曦实际上也是在等这个时间点,当然就目前来看,短时间还是看不出来效果的,毕竟大多数百姓的思维还是倾向于守着土地种田,当然得承认的一点在于,这等种完田,开始坐门口喝自家酿的甜酒,一坐一天的悠闲生活更多是因为没有丝毫的压力,外加也没工作。
陈曦第二个五年计划的核心不就是给这群种完田没事干的人在本地找点上工的事情,让他们习惯于上工补贴工作,后面逐渐将家里的儿孙什么的都逐渐带进去,然后让汉室的工商业更为完善。
这其实更相当于一种思维模式的变化,而思维的变化,有时候比生产力的变化更让人无解,后者可能一个灵光一闪,就产生了巨大的变化,但思维这种东西的更迭,大多数时候,都需要一代人。
陈曦不可能瞬间让一直种田的人突然跑到商业作坊里面来干活,这不现实,没点什么原因,能好好生活的人肯定不会特意放弃自己的生活圈,去开拓新的圈子。
所谓的突破舒适区这种鸡汤,散了,散了,只要不是喜欢冒险的冒险者,对于大多数的正常人而言,在舒适区就能活的很快乐的话,何必要将自身弄得伤痕累累,这不是没事找事吗?
从现实讲,没有生活的压力,专门找苦头吃的人根本不会有多少,吃苦的意义是为了以后的舒适,或者是为了以后的荣耀,如果吃苦是为了以后吃更多的苦头,抱歉,那是抖M,不是正常人。
陈曦对这些东西几乎也都心里有数,哪怕不是专业研究这些东西,可陈曦好歹知道,百姓能生活的很好,为什么要奋斗?
如果每个人的愿望都能轻易的实现,那社会并不是进入了最终极的发展,反倒会陷入停滞,从社会总体的层面讲,要往前发展的话,普罗大众是必须要有一个奋斗的目标,一个能达成,且值得持续去奋斗的目标,只有如此,才有社会层面的正向产出。
毕竟不计算金融数据带来的各种乱七八糟的东西,社会层面的产出现实点讲就是单位时间的劳动,而如果所有人都停止了劳动,或者所有人都对于奋斗失去了动力,那后面的话也就不用说了。
这实际上也就是所谓的唯物主义史观和英雄主义史观的区别,从社会总体角度讲,前者是靠谱的,但从节点的角度讲,那一位的个人是非常非常重要的,比之前所有的人都重要一些。
不过这种东西陈曦不说,其他人想要一窥全貌很难,这些简简单单的东西是渗透在整个历史之中,将之超拔出来需要的已经不仅仅是智慧了,而是一种眼界,可惜这个时代谈这个根本是扯淡。
当然这对于刘桐而言是没有任何意义的,刘桐的态度就是赚点钱而已,就算陈曦自己也没想到这年头花生这么赚钱,本来陈曦觉得花生这种东西,只种植的话,是赚不上多少钱的。
因为这个玩意儿的人工费要比种麦子多很多,再加上刘桐需要雇人,反正陈曦不会让自己征召的免费劳役被刘桐弄去干活,所以刘桐只能自己雇劳力来搞这些,而这都是需要花钱的。
然而让陈曦震惊的就在于,这玩意儿这么整最后一亩地还能赚三百文,就这还没算榨油。
对于现在的刘桐而言,如果榨油的话,没有上下游产业的配套设施,纯粹这么搞,说亏的话有些夸张,但确实是赚不了多少钱。
可就算赚不了榨油的这份钱,刘桐卖原材料,给酒楼什么的出售花生这种经典下酒菜,也能一亩地赚个三百文的。
故而刘桐收了花生之后心情特别好,赶紧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