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啊?
“师父,王行给您老发了请帖,咱们去,还是不去啊?”朱高燧犹豫问道。
柳淳看了看请帖,还是老头亲自写的,书法是真的不错。
“去,干嘛不去!他要是不成,就再换一个!”柳淳恶狠狠道。
“换?”朱高燧傻了,“师父,不是没有人吗?”
柳淳轻笑道“你知道什么?这两天已经有个姓庄的商人在运作,打算把家里的三万张织机抵押出去,筹措一百万两,争取修建铁路的权力。”
朱高燧眨巴了一下眼睛,他终于想起这个庄姓的商人是谁了。
论起人品,论起财力,他都比王行强多了,只可惜此人太过保守,也不知道能不能担起大任?
且看看吧,要是王行不行,就把他给换掉!
师徒两个答应出席,这下子王行可高兴坏了,太傅和赵王都点头了,其他人还有什么可矜持的!
挨个送请帖,曹国公李宪,应天留守夏原吉,还有其他各界名流,应天,苏州各地的官吏士绅,就连鸡鸣山学堂,还有皇家科学研究会都没有放过。
所有人都被请了过来。
老头王行还弄了一身红色丝绸的袍子,而且仔细看,还会发现,在红色的丝绸上面,竟然还用红线绣了花,完美诠释了低调奢侈。
腰带上面还放了两块春水绿的美玉。
大红配大绿,快七十的人,愣是捯饬出了五十岁的感觉。
他满脸春风,笑呵呵迎接柳淳。
“太傅,赵王,老夫有礼了。”
柳淳微微点头,朱高燧咳嗽了一声,凑到王行耳边低声道“这要是皇祖父在世,你的脑袋就没了!”
王行满脸不在乎,笑嘻嘻道“唯有永乐盛世,才有如此局面。老夫不过是为盛世大明……添彩罢了!”
真是不要脸!
朱高燧气哼哼道“你最好别玩砸了,不然有你好瞧的!”
王行信心十足,玩砸,不存在的!
要说起来,王行也不是寻常的读书人,更不是腐儒可比……他在军中参赞军机,深知用兵之道,出奇制胜。
在战场上,不就是比操作吗!
凭着老夫的经验,怕谁啊?谁能胜得过我?
王行把太傅和赵王请入了观礼台,其余的嘉宾也都到齐了。
老头春风满脸,冲着大家伙抱拳道“诸公,老夫十岁读书,十五习武,凡五十余年,于家国天下,无有尺寸之功,华发早生,朽木之年,实在是惭愧之极……未曾料想,太傅垂青,诸公鼎力相助,才有老夫一显身手的机会。”
“修铁路,这是老夫要做的最后一件事。老夫已经在这个车站的后面,选好了一块坟地,等老夫死了,就把我埋在这里,每天听着火车从身边路过,老夫才能含笑九泉……”
疯了!
这是彻底疯了!
姓王的,你就吹牛吧!
还安葬在铁路旁边,你不怕死后不得安宁啊?
可是真别说,这话是挺管用的,至少许多人都流下了热泪,尤其是一些年轻学子……真不愧是儒商的表率,王老爷子太让人感动了,了不起啊!
还有一些记者更是立刻想好了标题鞠躬尽瘁,生死相伴!
王行见漂亮话有了作用,心中大喜。不过最关键的还是要拿出东西来,不然太傅的眼睛里可不揉沙子。
“诸位,请看,这是老夫第一阶段的成果,大家往这边看。”
他指了指一座特别高大的房舍,从这座房舍之中,有一条铁路延伸而出,通向东方,总计有三十里左右,
这是王行这段时间的成果,为了修这段路,已经有上百个倭国劳力累死了,可是老王丝毫不